「這樣一個家族,不是個大隱患嗎?」
「可是,能當得了光明教的聖女,也不光是教廷里的權勢人物可以決定的吧?」
「教皇,應該也不行。」
「應該是個虔誠的信徒才對吧?」
「教首,不大會是個虔信,但是,聖女,這種身份尊貴卻應該是不掌握教廷實權的,應該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這是誰也不能更改的吧?」
「教皇也不能更改。」
「可是,就這樣靠一個『惡之花』家族的成員去顛覆『惡之花』?」
「我不大看好。」
太陽神官大笑,聲音不很大,也不張揚,但很開懷:
「哈哈哈……」
「當然不是,西大陸那幾個強國已然崛起了,光明教面臨着更大的挑戰,時代的挑戰。」
「要揪出『惡之花』這些討厭的臭蟲,已經不是優先事項了。」
「總教頭先生,你很敏銳,但是,你是一個東方人,西方有着與東方世界迥然不同的視野。」
「看到的東西,有很大的不一樣。」
「教皇格里高,或許,已經在謀求着妥協了。」
這個話有更是不解,於是順嘴就問了:
「跟那個什麼『惡之花』,看起來不大像啊?」
太陽神官深吸一口氣,看着前方視野遠處激鬥正酣的光明教聖女,輕聲說道:
「是跟各大教區的雜音,想要彌合分歧。」
「引入『惡之花』的人,來當神聖教廷的聖女,就是讓聖女瑪利亞以及教皇格里高新結交的合作夥伴『惡之花』家族,成為光明教上下需要謹慎以待的最大雜音。」
「當中,首當其衝的,就屬東大陸外側四國之地其中的神之國的大教區的黑衣傳教士彼拉可大主教,要與之達成諒解。」
說着,太陽神官一步踏出,身法高明,一下子掠出好遠,即便是在這個地方,從背後看,身影也沒有多少猥瑣之氣,身形高大挺拔,依舊有一種被太陽光普照的和煦燦爛的爽朗和大氣。
這個人挺樂觀。
身上的陽光,不是這個陰森森的環境可以浸染的,也不是身上的黑色罩袍可以遮蔽住的。
不是那些以前聽聞過的太陽神教的殘餘分子,那些人像是一隻只遭受到滅頂之災的受傷野獸一樣,躲在暫時還算安全的洞穴里默默舔舐着自己的傷口,雖然不哭不鬧,但是表面的平靜下是活火山一般的情緒激烈。
永遠是放鬆不下來的驚懼,還有對於外界風吹草動的警惕和敵意,隨時預備着,警惕着,喉嚨間總是不自覺地壓抑起低低的咆哮聲。
一副弱者的模樣!
只是,還沒徹底頹喪而已。
這傢伙倒好,本是個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倒是有種很大氣的風範。
這樣的傢伙來東大陸,是要幹什麼?
這樣的人,在現在的太陽神教中,應該不多吧?
應該是未來的大人物吧?
這裏雖然遠離西大陸,也就遠離了光明教,但是,這裏沒有了要一心徹底剿滅他們這些餘孽的大敵,但是,也不好混啊……
況且,太陽神教是被東西方最強大的勢力聯手摧毀的,東大陸的天朝帝國軍或許對他們不屑一顧,不會展開什麼大剿滅去趕盡殺絕,可是,面臨這樣一個有大仇怨的龐然大物,太陽神教的殘餘分支,能有所作為?
太陽神官走出一段距離來,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隨即目光都轉向他,連正相鬥得激烈的光明教聖女都回眸瞥了一眼在他身上,想要看看這一位已經展示出手段被其他人認定實力極為強悍的太陽神教的神官,到底在這個關鍵的環節想要幹什麼?
也不見他有多大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