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挺好?」
「像我這樣出身名門大派,默默無聞的,有時候也覺得是種煎熬……」
「根本出不了頭……」
這個話是張清燭隨口應付,希望對方繼續聊下去,但也不是簡單編造的,也有幾分他的心聲。
同門太厲害,一個經常性的感慨,就是壓力山大啊。
要是以後遇見個西大陸的人,起一個西方人的名字去糊弄的話,他就選擇亞歷山大作為自己的姓氏。
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這種事想一想就覺得還挺有趣的。
他也一樣還是結印,他的手段其實不少,但是都不好見光,身上的金色光芒還要保護全身,不能輕易遠離體表太遠,再說,對手不在近前,想要以真氣來對敵,也是力所不及。
他現在能夠依仗的手段,還只能是半吊子的魔法了。
可能,連半吊子都談不上。
他可能因為金佛手的緣故,以及老魔女認可的緣故,魔女一族的傳承對他開放,不排斥他一個男人的身份,可是,他知道現在是一個魔法都不會,哪怕是最簡單的在手上搓出一個小火球。
他只能間接地施展出一些魔法波動,以道術的形式在通過魔鏡的幫助,間接藉助魔法陣試着施展出魔法,而且就距離而言,這樣的方式最切實際。
至於陰陽師說的從內部攻破結界的束縛,他把這看作是一個選項,但是還不想第一時間就作這樣的選擇,所謂從內部爆發出壓倒性的力量,將整個結界撐破,這種方式應該會暴露他一直以來都想要隱瞞掩蓋的東西。
「一決勝負吧!」
突然,陰陽師大喝一聲,將結界裏面的小道士嚇了一跳,他猛然抬頭遠望,看到給人印象十分溫和,溫和得有些陰柔陰損的陰陽師,此時竟然滿臉厲色,一聲暴喝大相徑庭。
一決勝負?
有這個必要嗎?
還不至於吧?
張清燭覺得有點不對,現在是他身處下風,被瓮中捉鱉了,對方佔據着主動,大可慢慢耗……
嗯,是這個地方出問題了?
耗不了?
有時間限制?
張清燭立馬警醒,同時也是真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利好。
陰陽師的這一次結印跟之前的不一樣,結印動作悄無聲息地結束,沒有出現大的一點的動靜,只是在關注着他的小道士看着,出現了很不一樣的東西,陰陽師的眸子裏,出現了一抹詭異的藍光,一閃即滅,讓人以為是錯覺。
隨後大的動靜就來了,在結界的外邊,在八卦圖覆蓋的上方,那三個懸停在半空中,一直維持着一動不動的結印手勢的三個黑衣蒙面忍者,身上突然炸開一大團的火焰,熊熊燃燒的烈焰將圍攏起來處於不同方向三個忍者包裹在其中,從外界看,只能看到在一團火光的赤紅色中,有三道深邃的身影還在一動不動地保持着結印的姿勢,宛如一個呈深黑色的雕像。
火焰來的突然,可霎時間又消失掉了,而後連帶着火焰裏面的身影也跟着消失掉了,正當一直緊張觀察着的小道士感到愕然的時候,他忽然感到身邊不遠處有逼人的熱浪迫近,心底頓時一緊,接着看到了一大團火焰從他眼前憑空冒出,於剎那間激烈燃燒,火光高達兩丈,而後眼角的餘光已經掃視到在視野的邊緣,已出現了火光。
三個忍者出現在了這裏!
出現在這裏這裏!
怎麼可能?
張清燭吃了一驚,對方對這個招術竟然可以沒有一點阻礙地穿越自己設置在自己頭頂的魔法陣?
而自己根本察覺不到一點事前的徵兆,儘管這裏邊有這個術發動太迅速且行進同樣迅速的因素,但是,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着這個術在面前施展和發動,敵人要是採取偷偷摸摸的方式,那麼,他沒有自信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