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又是那讓人感到有點牙酸的聲音,聽起來是沒有什麼傷害,可就是讓人感到不舒服,不怎麼舒服。
張清燭有些煩躁地張開眼,略帶不滿地看向那聲音的來源,到的是誰在打擾自己睡覺。
怎麼一回事?
還讓不讓人睡個覺了?
「吱呀……」
「小道士?!」
「你怎麼在這裏?」
「你怎麼睡在棺材裏?」
一個急促的聲音炸響,先是呢喃,繼而高亢起來。
「誰睡在棺……」
張清燭一聽就知道這個聲音是小烏龜的,習慣使然,他張嘴就反駁回去,最後那個「材」字還沒能吐出口,立馬就意識到什麼……
棺材?
他的嘴唇做出一個微弱的動作,無聲地吐出這兩個字眼,隨即意識到了這意味着什麼……
他的腦海里立馬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在吸血鬼古堡里發生的一切,在通過了一條像是通向黑暗宇宙的通道,他到達了一個空曠的底下宮殿……
在底下宮殿了,停放了一具棺材,朱紅色的棺材……
我,在,棺材,里……
一想到這裏,他完全清醒了,當即挺直了腰背,要仰身坐起。
「砰。」
這一下是撞到了額頭,由於剛才起身的那一瞬太過於着急,沒多注意周邊的情況,起猛了,撞到頭了。
「讓開。」
他也不講什麼禮貌不禮貌的,當即將站在棺材邊上的小烏龜給隨手拍開,他不擔心,就這么小小的一揮手,死不了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跑路……
「扶風前輩來了嗎?」
張清燭像是觸了電一樣,一躍而飛起,躍出了棺材蓋已經半敞開的棺材裏。
躍出了棺材之後,張清燭左右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扶風道人出現在視野,隨之表示出愕然:
「沒來?」
「那你是怎麼摸到這裏來的?」
老實說,他自己同樣也沒怎麼遇到大的危險,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小烏龜這種慫貨會敢於自己一個人探索這個陰森森的吸血鬼古堡。
陰森森,象徵着恐怖,而吸血鬼,對於小烏龜來說,肯定不會張清燭這種有着前世記憶的人那樣,是一個在燈火璀璨的晚會裏穿着晚禮服端着高腳杯,輕輕晃蕩着而杯中的酒水不會灑落出來,在小烏龜的心裏,這些傢伙吸血。
儘管不大可能會吸它的血,可也足夠讓人感到厭惡了,這種厭惡除了對方足夠的醜陋之外,還有一個因素是不能少的,那就是自身的無力。
老問題了,實力弱小,是被拳頭打的那個。
「在後邊呢……」
「叫我自己一個人先過來,說這沒有什麼危險,他感應不到危險……」
小烏龜對於小道士的話語所暗示出來的意思,似乎沒有明顯的反對,或許也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去反駁,只是稍稍扯高了嘴角就作罷。
「這裏沒危險?」
「你的看法呢?」
張清燭首先驚詫於這個判斷本身,依據是什麼?
這裏怎麼就沒有危險呢?
不可能啊?
就算是樂觀,再樂觀,也只能說,這裏危險不大吧?
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沒什麼?」
小烏龜以一種很奇怪的口吻說話,帶點疑問的語氣說着篤定的話語。
「嗯?」
小道士看着對方,明白地表示出疑惑。
「就是一個小教堂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