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了有一陣子,現在要緊的事好像差不多談完了,在與醉道人的答和問中,兩個小輩也算是熟悉了,張竟初率先問候:「這位師弟,不知道怎麼稱呼?」
龍虎山的輩分是有些奇怪的,既是大教大派,又是一姓同宗,過於單一的輩分規定會有時候顯得很古怪,所以演變了好幾種輩分的估摸方法,有的還是各說各的,但基本的原則是看年齡不看師父輩分,同齡的為一輩。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然也會有例外,劍道人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外。
為了防止很古怪,最後搞成了有些奇怪。
龍虎山雖是同姓,雖是師徒相傳,但奇怪地對輩分還不是特別看重,劍道人兼之實力極強,所以大家對於他成為例外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因為輩分不甚好弄,即便大家都是同派同宗,大家彼此之間的稱呼還是顯得生分,大家都很禮貌,相互多稱為道友,只有在更親近的範圍,在狹隘意義的流脈上,才會彼此稱師兄弟、師叔伯。
而在小輩中,又另有規矩,凡是年紀大的一律是師兄,年紀小的全是師弟,不論修為,不論師承。
有時候,張清燭會暗暗腹誹,張道陵又是修道,又是傳教,又是成家;他老人家是樣樣圓滿成功,光鮮亮麗,可留下來這麼一大團關係纏繞,有時候實在有些亂弄。
成家留下輩分,傳教又有教職;修道不講人情,修道有成後脫離原本的流派,另立山頭,傳下自己的道脈。
呵呵,龍虎山道人是,熟悉的陌生人,陌生人裏面全無壞人。
張清燭回:「張師兄,小道張清燭,見過師兄。」說完,有模有樣,一板一眼給張竟初鄭重打了個道揖。張竟初回以同樣的道揖,說:「貧道張竟初。」
呵呵,張竟初脾性很不壞嘛,當然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揍了他,呵呵。
「師弟,你是醉道人前輩新近收的弟子?」張竟初着實好奇,原想醉道人是沒有弟子的,要不然劍道人就不會讓他到這裏來守株待兔。
「不是,他是劍道人的師侄,恰逢其會,因緣所致。」醉道人隱晦解釋傳張清燭葫蘆的緣由,他不想說的太清楚,因為根本就沒法詳細說。
「恰逢其會,因緣所致?」張竟初在心裏重複默念。隨後展顏一笑,他能夠感應神兵魂不就是恰逢其會,因緣所致麼?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法說的清,何必刨根問底?何必自尋煩惱呢?
這時,遠處天邊開始轉亮,依稀能夠看到被映紅的朝霞,很快,東邊的天空變得火紅一片,瞬間,一縷金色溫熱的光芒射入眼帘,太陽出來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阿嚏」張清燭毫無預兆地打出噴嚏,醉道人和張竟初朝他看去,感到好奇,好像是受了風寒?張竟初還好點,以為張清燭年幼,不耐深秋的晝夜冷暖變化;醉道人卻了解更多,他知道張清燭身上的修為,已經是漩照境的後期,怎麼還會被小小的風寒所侵染?
「早上感覺特別冷,四肢僵硬,有點哆嗦,有時候鼻頭髮癢,還會流出鼻涕,可能是受了風寒。」張清燭見他們有疑惑,出言發聲直接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不礙事,老毛病了,師父說平時多注意氣候變化、冷暖交替,冷着了也沒多大礙,就打打噴嚏,流流鼻涕。」是不礙事,對身體沒什麼妨礙,就是遭罪。
醉道人聽說宏遠老道認為不是大問題,便放下心,不再多問,叮囑道:「你年紀小,身體有這樣單薄,要多喝點龍血,呵呵,最好是巨龍的血……」醉道人突然停住不說,抬頭向遠方天際看去,一會之後神情變得頗為玩味,嘴角上翹勾勒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長。
「吼……」遠處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嘯傳來,似天雷滾滾震盪而過,一股蘊含巨力的無形聲波卻以肉眼可感知的方式傳來,像在平靜的水面投下小石子,漣漪一圈一圈地在天空中迴蕩,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
緊隨龍吼之後的又是一聲天雷,像天雷正在奔騰,以更為浩大的氣勢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