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眉頭跳了一下,這事關額頭中央的第三隻眼睛。
讓他意外的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劇痛才剛開始生發,就立馬消失不見了。
他立馬有感覺,有了個猜測,劇痛,應該是第三隻眼睛自己自動跳出來,這樣的身體本能給他帶來了痛苦,但痛苦剛開始出現,就立馬消弭了。
消弭掉……
這麼快就消弭掉,他也當即有了個猜測。
應該就是那具骨骸起了作用,特別是他曾祖特別強調的水晶頭骨,就在痛苦驟起的那一剎那,他似乎恍惚了一下,看到了周圍的陰暗瞬間被映照了一下,光亮剎那泛起,驅散黑暗……
但只有那麼一瞬間,一瞬過後,當即恢復了正常,但劇痛也隨之消失不見。
是水晶頭骨?
不過也沒有多少心思去考量這個層面的問題,眼下,在繼雙眉的跳動之後,額頭中央也開始有跳躍的徵兆了,一鼓一鼓上下蠕動,即將就要睜開了……
怎麼可能?
只是一個青年道人,就讓天之目自發睜開眼?
我竟然感應不到對方的異常?
至此,張天謬完全可以察覺到是哪裏出了問題,或者說,是哪裏引起了天之目的注意,就是在眼前即將就要消失了身影的道人……
怎麼可能?
完全感應不到?
但是無論他怎麼覺得不可思議,都不能阻止事情的來臨,當然,他不會阻止。
不會嘗試阻止,也不想。
額頭猛地一跳,一條縫隙出現在額頭的中央,仿佛是一條豎起的紋路一樣,就在這條紋路浮現的剎那,張天謬頓感一股張力顯現,眼睛已經睜開了!
霎時,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光亮了不少,當即就有一種錯覺,周圍的一切昏暗都被驅散了,仿佛像是回歸了以往的如常……
但這畢竟是錯覺,這樣明亮的狀態,就維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霎時間又是一暗,黑暗回歸,但是,也不是就跟原先的一個樣。
昏暗還有,不會是特別光亮,但是也表現得怎麼陰暗,現在處於這樣一個很矛盾的狀態。
說不昏暗,它談不上光亮,說昏暗,但又感覺跟先前完全不同,有一層陰影在,但可以看的很遠很遠……
整個視野的範圍,跟先前大不一樣,剛剛還即將就要脫離視線內的身影,霎時就清晰起來,清晰地被映照在眼帘之內。
一個人影被清晰地捕捉到,在那個人影的周圍,全都光亮一片,但是那個身影,依舊模糊,就像是被一層輕紗所覆蓋,看似輕薄,只要輕輕一扯,就能整個給撕碎掉,但是手柄伸不了那麼長,而那一片薄薄的輕紗,阻擋目光的侵入,卻是足夠了。
是那把傘!
幾乎不用思考,光是這個景象,就足夠他在瞬間找到答案。
是那把黑傘!
嗯?
這個答案,剛在腦海中浮現,當即眼帘內的映照就出現了變化……
那柄黑傘,慢慢地旋轉着,可是他卻能夠感受到,另一個旋轉出現在黑傘的內里,以與之相反的方向旋轉着,透露出一點點白色……
是另一柄傘!
黑傘的下面,覆蓋着另一柄傘,內里是一柄白傘!
哦……
張天謬內心驚呼,但臉龐的表情受到第三隻眼睛的影響,依然變換為冷冰冰的冷靜,冷靜得近乎冷酷!
是兩柄傘?
嗯……
不是……
不是!
沉吟片刻後,他立馬推翻了自己的猜測,第二個可能性浮現出來:
是一柄傘!
但是,有兩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