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飛走了的小烏鴉,問題可能更多一些,它是一個神話生物的形態,很可能,某些地方,會有一些硬性的特質,就比如,就像這個名字所預示的那樣,神話生物,它所承載的神性,可能比人性要多,要多很多,而這,可能就是現在疑似失控且反目的緣故了。
只是,這張道愚怎麼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跟佛門的氣息,有如此深入的結合?
按道理上來說,不應該啊,時間是如此的短,難道這張道愚老兄的天賦當真如此恐怖?
真是給他這種靠勤奮努力的人,一個很大的打擊啊……
很大很大的打擊……
「不是,應該不是……」
「飛不遠。」
小魔女的表現跟他很不一樣,她始終還是更多地注視着那一隻小烏鴉的行蹤,這一點在張清燭看來,應該是神話生物形態給她帶來的震撼太大了,以至於現在都不能釋懷。
「怎麼說?」
對於小魔女跟自己的判斷不一致,小道士也釋懷了,不再糾纏什麼了,雖然這種暗示性地表現出彼此差別來,讓他是有些不爽。
但總歸還是個小事,他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小姑娘,也別太小氣了!
對於小道士的問題,小魔女也沒有別的表示,他問了,她也就回應,將心中所想告知對方:
「那隻烏鴉,作為太陽的象徵,在找尋它的本體!」
「但是,還沒能找到……」
「張道愚在躲着它!」
小魔女語不驚人死不休,下了一個嚇人一跳的論斷。
自然,那個被嚇着的了,只能是張清燭,他嚇了一跳,沒想到的是還有這樣一出,而且,張道愚這個人的機敏,似乎有些突出啊。
他在當場,都還暈乎乎的,沒想到隔着很長的一段距離的張道愚會這樣敏銳,如果沒注意到,就只需要一會的功夫,就會遭了可能的某些暗算,着了道。
「張道愚,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看到了太陽的象徵靠近,躲了起來,隱匿起了自己的氣息。」
「那隻烏鴉,已經徘徊了好一陣了。」
「如果是沒有問題,或者,張道愚沒有察覺到出現問題,那麼,就這個時間,應該是可以彼此合一了。」
小魔女像是沒有察覺小道士的反應,臉色平靜,目光始終注視在那一點很淡墨的痕跡上,嘴上繼續淡淡地說着,說下去……
「那隻小烏鴉,要找到張道愚,殺掉他?」
「侵奪他的軀體?」
張清燭想到了一個詞,奪舍,這是道教的專有名字,是道教的一個術語,而且,應該也是一個禁術,會這門禁忌之術的,應該也就只有道人。
或者說,這是屬於道教要達到了類似侵奪他人身體和心智的特有的術法,而其他的力量體系,或許也有別樣的搞法。
但考慮到在他當面的談話對象是一位魔女,他還是下意識地不想談及這個詞彙,至於是什麼原因,他自己也說不好,好像這一類的邪術,似乎是魔女一族的專長。
就像是詛咒,像詛咒是魔女一族的標籤,邪術,也是讓人一想到魔女一族,就會跟着聯想起來的印象。
「有可能。」
「可能是,神性跟人性不相融!」
「但這還是張道愚的機遇,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而是像平常那樣,可能終其一生都很難有階段性的突破。」
「很可能,一輩子徘徊在入門的階段。」
「張道愚的天賦,是世間少有,但是太陽神體的艱難,也是世間少有。」
「這個風險,也是值得的。」
小魔女淡淡地豎着,語氣雖然很平淡,但小道士張清燭還是可以隱約感受到,有那麼的一點艷羨。
這樣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