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傷自尊之餘,也是切實地讓人加入更深的一個離核心更近的一個圈子。
但怎麼說,這也是公開出來的……
而且,所謂的傷自尊,只是他的一個感受而已,在以前的龍虎山,那些為了成為嫡系的非張姓道人,不一定就會感到屈辱,不一定就會感到傷自尊。
很可能,會感到一種榮耀。
古人的思維,跟自己是有代溝的,考慮到時間與空間的差距,起碼幾百年的短時間差別,還有兩個世界的截然不同,那是很難相比較的。
還有一點不能忽視,宗教徒的狂熱,儘管,直到目前為止,他是沒有看到一個具體的龍虎山道人對宗教對神明會有一個狂熱的情緒。
但是,在某些方向是有相似的,就是龍虎山道人,嗯,某些道人,一部分的道人,對長生成仙的追求和篤信,已經到了一個狂熱的地步,也是一個極端愚蠢的地步!
在這個時代,還這樣搞,那不是愚蠢嗎?
極端愚蠢!
嗯?
張清燭忽然有個靈感在心中閃過,時代?
這個時代?
肖道人話里的「這個時代」這個詞,是指時代性?
這個時代的真名?
意思是,每一個時代都會有一個真名?
真名,顧名思義,真正的名字?
帝陵觀不是一個真正的名字,只是一個……
一個什麼?
張清燭卡住了,他沒能想到一個比較好的形容……
一個假名?
帝陵觀是假名?
肖真常明顯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意思,可以意會,且不難意會,那就是在帝陵觀這個名字下,還有更深的一層,而一般的道人,是看不透的,因為沒能感應到……
那就是說,雙名的道觀?
只是什麼玩意?
道教里,有這種玩法?
張清燭心裏給出否定的答案,但也不排除,這是個隱秘,而他作為一個小道士,自然是不夠觸碰這樣的大事。
「那就這樣吧……」
肖道人抬眼看了一下太陽,他沒法將話說得太明白,但他估摸着小道士應該是可以準確理解他的意思,故而也就不再多說了……
既然不再多說,那也就沒有更多的話題了,而且,好像肖真常他作為一個人類,一個正常的人類,似乎也不是那麼喜歡太陽。
靠!
那我也得遮擋一下。
他沒忘記自己的身份,是個人家口中的陰物,一個陰陽人,要是在這一點上露出了馬腳,他真的是要欲哭無淚了。
心想着,當即抬起手,兩隻手搭在額頭上成涼棚,狀似有些厭惡地抬眼看了一下已經出現在天邊的太陽。
太陽的光芒,照射下來,已經感覺到了有點灼熱。
「福生無量……」
張清燭念了一句,還是告別了,其他的用語,他其實還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是很熟啊,而且,也不敢太熟。
還是保持一個客氣和禮貌比較好,生疏一點,避免不必要的接觸。
他在說着這個話的時候,肖道人已經轉身,向着他師父那裏看了一眼,確認了沒有異常,再轉過臉,揚起右手,對着後邊高高搖晃着,示意身後的小道士他聽到了,同時是也是個告別的姿態。
「福生無量!」
張清燭在這一刻,他又再度深刻地感受到那種龍虎山高道的氣質,雖說道人都有着瀟灑的氣質,但此時的這個形式表現,這真的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靠!
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