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朱作為明燈組織實字一脈實力最為雄厚的首領,為了延緩生機流失,常年處於閉關當中,
若非大秦在嬴肆的一聲令下開始大規模打擊排查和明燈組織有關的勢力,幾乎砍斷了它們在陸地的觸手,他還不會如此憤怒。
因此,對於沉海潮屢次三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語,他的臉色開始有些不善起來。
「沉海潮,吾本來以為你也是魔門一代風流人物,沒想到本座卻是看走眼了。」
「你屢次三番替那義成子說話,莫非是被那位大秦國師嚇破膽了?」
將目光轉向另外兩名修士,剛出關不久的胡朱卻是忍不住繼續朝着燈運子和海燈子兩人半威脅半勸誡起來,
「燈運子,海燈子,咱們也是一個時代刀山火海當中滾出來的,精神點,別丟份,
如果本座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的壽元也未必比本座要寬裕多少吧,大秦咄咄逼人,他們的目光已經轉向了深海,吾等如今是逃亡亦死,舉大計亦死,與其等死,咱們還不如搏一把,到時候所有秘密咱們一同共享。」
聽到胡朱的話語,一時間燈運子也有些意動起來,對壽元和突破的渴望終究是戰勝了內心的恐懼,他忍不住朝着『朱袍員外』問道:
「胡朱前輩,那嬴肆着實厲害,你可有什麼方法可以應對?如果吾沒有記錯,雖然首領你如今也是破限四重境界,但是你壽元無多,不是吾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首領你恐怕也不是大秦那位千年帝君的對手啊。」
「更遑論大秦如今高手如雲,吾等合力也不是其他人馬的對手,更不要說那詭計多端的義成子還隱藏在暗處,行蹤不定了。」
望着朱袍員外袖袍處露出的一抹奇異瘀斑,形容枯槁的老者還是臉上流露出濃郁的擔憂之色。
「你們啊,真是不知道那義成子有什麼可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輩,竟然能讓你們三人忌憚成這樣。」
聽到有人口風鬆動,胡朱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微笑,他大袖一拂,當即將案幾之上的靈茶端起來淺嘗一口之後這才冷笑道:
「沉海潮,燈運子,海燈子,你們三人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大秦是強,但是他也大啊,如今大秦不是想一統人境,打造一個空前盛世嗎?那咱們就反其道而行之。」
「如何反其道而行之?」此刻,海燈子也不禁好奇起來,對於胡朱的新方案起了一絲興趣。
「很簡單,一個字,殺!」
「煉屍,下毒,驅趕海獸,你們三人分頭行動,將大秦攪得處處烽火,那些大城池防守森嚴,又有大陣守護,容易遭了別人算計,你們多針對那些中小型的城池。」
「以你們的能力,修為,想要攪得大秦短時間之內天下大亂,簡直易如反掌,只不過之前吾等跨不過心中這一步而已,如今大秦咄咄逼人,既然他不讓咱們好過,那咱們也完全沒必要和他們再講什麼道義。」
「讓大秦亂起來吧,那些宗門修士見到此事,只會樂見其成,巴不得大秦倒霉,咱們如今在陸地之上已經沒有多少利益可言,不如乾脆放手一搏,反正打碎的那些罈罈罐罐,也不是吾等之物。」
「大秦一亂,他們必然調兵遣將,海龍城內的高手便會被抽調,甚至義成子也會出山追殺吾等,他們以為這是吾等最後的瘋狂,須不知其實吾等的真正目標卻是義成子的親眷,這便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道理。」
「既然要玩大的,那麼咱們不如玩得更大一點!」
胡朱沉緩的聲音在水晶宮殿之內迴蕩,伴隨着他的訴說,他臉上的狠辣之色也愈發濃厚。
一時間,燈運子等三人皆是相顧無言起來。
他們四人沒有注意到的是,此刻水晶宮殿之內,青銅宮燈之下倒映而出的陰影卻是微微搖晃起來,陰影陡然延伸,生長,卻是化作了一道雄魁陰影,與宮殿內的其他陰影融合到了一起。
「燈運子,沉海潮,吾知道你們下不了這個決心,是害怕本座最後出賣你們。」
「但是你們不用怕,為表誠意,本座願意與爾等發下天道血誓,此番若是得到了義成子的秘密、功法,吾定會與爾等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