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可識得一個名為季泗的童子年齡應該同你一般大。墨子閣 m.mozige.com家中有大父季常,兄弟季成。」王翦收斂起心思開口問道。
想也沒用,趙泗現在只不過是名聲未顯罷了,等出了藍田做了郎官,放在婚戀市場那可是香餑餑。
趙泗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應該是沒有的,同行童子我大多記得名字,應該是沒有這個人。」
因為璞玉光環的原因,趙泗記憶力相當不錯,基本上和他奪船歸來的九百船員,趙泗都記得名字和相貌,趙泗基本上是可以肯定這個和自己同名的童子並未跟隨自己一同歸秦。
「滯留於扶桑那邊的童子也有許多,時間過得太久,我記得就沒那麼清楚了。」趙泗補充了一句。
王翦點了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麼,麾下老卒的託付他已經盡力而為,沒有結果也並不能強求。
正事嘮完,接下來就是歌舞節目了。
酒水,宴席,歌舞,一番宴席,賓客盡歡,直至暮色降臨,趙泗王離二人一道驅車離去。
王翦靠在躺椅之上,眼睛微眯。
「主人,可要回去歇息」王興於一旁輕聲開口。
「轉轉吧……」王翦在王興的攙扶之下,坐上輪椅。
王興推着王翦,遇上門檻,則扶着過去,王家是有自己的花園流水的,一主一仆於暮色之中行進。
「這孩子不錯。」王興輕輕開口。
「是不錯,可惜王家沒有適齡嫡女。」王翦笑了笑開口說道。
「主人可以從旁系過繼一個女子過來。」王興開口提出建議。
嫡系自然是王翦王賁這一系。
旁系那可就海了去了,王家只不過是在王翦手中登上了巔峰,在此之前也是枝繁葉茂。
「倒是個法子,但不急。」王翦笑着搖了搖頭。
既是想要讓自家孫兒日後有個守望相助的朋友,便不能以勢壓人。
趙泗前途遠大,簡在帝心,其實也並不需要王家相助,當然,王家同樣也不圖趙泗什麼東西。
在王興的陪伴之下,於家中轉了幾圈,這才行於屋內。
甚至於連王翦本人都沒有發現,他的腿腳已經沒那麼僵硬,疼痛感也已經大幅度減輕,只是覺得身心舒暢,心情不錯,躺在床上,以往本該於疼痛之中翻來覆去,今日卻不消片刻,便已經沉沉睡去。
而皇宮之中,勤勞的始皇帝還在處理政務。
燈火之下,案几上堆積的奏摺幾乎和跪坐下來的始皇帝一般的高。
近些日子各地奏摺肉眼可見的增多,較為明顯的就是各地山匪群盜成倍激增。
這不算什麼新鮮事,以前就算是關中地區的傳統藝能。
秦法嚴苛,為民艱難,稍有不慎就要淪為氓隸。
連坐法,績效法,辱民,疲民,二十級爵位劃分,各級爵位特權,本質上就是用盡一切辦法逼的庶民除了效死追求戰功別無去處。
秦人善戰,勇於公斗,本質上的原因是因為如無軍功,做自耕農太不穩定了。
要麼向上,要麼向下,沒有爵位的自耕農身上的壓迫太多太多。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成為氓隸,帶着一家子跑到山上淪為盜匪的事情在關中屢見不鮮,商鞅變法是一味猛藥,大秦雖然因此而崛起,但病患也因此滋生。
商君法最嚴,因為要最快的做出效果。
往後歷代秦君,在維持商君法的基本盤的情況下,有放鬆,也有收緊,因為需求各不相同。戰多則緊,戰少則松。
始皇帝是明白這一切的,故而已經放鬆了很大一部分約束。
儒法之爭,本質上是百家於法家之爭,商鞅法那點隱患大家都門清,自然抓着這裏痛打落水狗。
李斯能夠在勢單力薄的情況下打贏,不可能是抱着商君書去打的。
實際上始皇帝一統以後秦法已經發生了很大改變,去除了大部分斷肢之刑,連坐法的範圍也逐漸縮小,徭役也從原來的不至皆斬改變為視情況罰款量刑。
關中的老秦人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