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娘還說,讓我們注意節制?」
「我們年輕,身體好沒事兒,三師娘那是羨慕,也不知師父他老人家行不行,一個伺候八個,不,是九個,還吃不得吃飽」
耳朵上忽然多了一隻小手:「有你這麼編排長輩的嗎?」
「還說我,有你這麼對待夫君的嗎?」
「這兩人,真是太肆無忌憚了,她們就不知道收斂一些嗎?」隔壁院子,葉琉璃抱着耳朵,那讓人臉紅的對話簡直令她三觀碎了一地。
這青漪看上去多麼一正經女子,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哎!」
隔壁榻上打坐的蘇曼青不由的嘆息一聲,若非她早過了那個年齡段,這麼大膽露骨的話,可能她也有些受不了。
若不是她們是練武之人,又刻意去聽的話,其實普通人隔了這麼遠,根本聽不見。
要怪就怪練武之人六識太敏銳了。
「陛下真賜了你一座侯府?」錦被之下,青漪滿足的趴在羅興的肩窩處,雙頰如同塗抹了胭脂一般嬌艷。
「嗯,據說是以前永寧公主跟駙馬住的駙馬府,在城東積善坊。」羅興閉着眼睛愜意的說道。
「這宅子我聽說過,按理說賜給駙馬了,就應該歸駙馬所在的家族,哪怕是駙馬與公主無所出,只要駙馬有子嗣,也是不能收回的,我聽說永寧公主的與駙馬曹爽沒有自己的子嗣,但是曹爽與永寧公主身邊服侍的女官育有一子,後來過給了永寧公主,也算是有子嗣的,但不知為何,陛下居然將駙馬府給收回,現在賜給伱,這就有些怪了。」青漪說道。
「聽說曹家跟前太子走的比較近?」
「曹爽的兒子曹邕曾經是東宮伴讀,前太子殿下東宮自焚後,留下遺書就是曹邕帶出來的。」
「這麼說這個曹邕是個知情人,那殿下既然要查父母死亡真相,她為何」羅興驚訝道。
「殿下當然想,可是她不能,況且,她想見曹邕,曹邕也未必見她。」青漪道,「曹家已經遠離朝堂了,他們也不想再介入朝堂的紛爭了,曹邕若不是曹家人,又跟永寧公主這層關係,恐怕也早就被定為逆黨斬首了。」
「倒也是。」羅興想起那晚夜宿離下村,葉琉璃與自己說的那些話,也不知有多少真,多少是假?
帝位之爭,歷來都是你死我活的,位置就一個,誰坐上去,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力,任何一次仁慈,都會帶來滿盤皆輸。
「這侯府我是住還是不住?」羅興頭疼大,不住,皇帝知道了,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我賜給你的侯府都不住,住吧,前駙馬府,人家還有後人在,雖然跟他沒關係,但裏頭會不會另有含義?
「你決定,我都聽你的。」
「我本來想借師父的院子做咱倆的成婚的新房,現在可好,陛下賜我一座侯府,我若成婚,不選侯府,只怕有心人會多想,師父那邊還好說,能理解」羅興說道。
「聽說這宅子也許多年沒住人了,起碼得整修一番才能入住吧,要不,咱們把婚期延後一下,明年開春也行?」青漪說道。
「不行,婚期定下,就不能延期,侯府那麼大,要全部整修肯定來不及,但要是收拾一個院子做咱們的婚房,那應該不難,就這兒定了,明兒個我就去見六師娘,請她幫忙。」羅興拒絕道。
「你就這麼着急跟我成婚?」青漪羞澀的問道。
「娶老婆的事兒能不着急嘛!」羅興一個翻身,直接壓了下來。
「小七,我不行了,你要是實在想要,去找紅影」
最近好像需求真有點兒太旺盛了,不太正常。
第二天一早,餐廳吃早飯。
羅興低頭喝着五穀雜糧粥,心情很不錯,葉琉璃頂着一對熊貓眼,顯然是昨天葉離沒睡好。
紅影看着自己的碗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曼青吃着吃着,就一抹嘴,說自己吃飽了,人老了,吃得少了,可大家都是練武的,消耗大,她現在年輕三十歲了,胃口大開。
「青漪呢,咋沒見她過來吃飯?」葉琉璃打了一個哈欠,以一種哪壺不提開哪壺的口氣問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