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掌印,您的意思是,讓卑職配合宋校尉調查雨眉姑娘?」羅興可把事情問清楚了。
到時候,任務,責任還有功勞該如何劃分。
他跟宋毅又不熟。
可不願意幹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當冤大頭,何況這個宋毅過去似乎還對青漪有點兒那方面的想法。
這男人最容忍不了的就是自己女人曾經的對象,哪怕這個人是暗戀都不行。
如果一個男人連配偶問題上都不自私的話,那趁早遠離,他這種「聖人」思想遲早會把你坑死的。
所以,他內心是不願意的,最好是各查各的,最多怕誤會,彼此知道對方存在就是了。
「是的,宋校尉查到一些情況,你負責居中聯絡以及配合他的行動。」閆方點了點頭道。
「閆掌印,為何是卑職?」
「因為你參與過丁顯一案的調查,又熟悉了解雨眉姑娘,你又穩重多智,是最合適的人選。」閆方說道。
「卑職明白了,可宋校尉那邊如何確認我的身份?」羅興微微一點頭,問道。
閆方道:「這個很簡單,你去曲江會館的丙字3號房,宋毅化名丁莫寒,拿上這個直接表明身份就可以了。」
說完,閆方遞給羅興一枚黃色的虎形凶獸的玉牌。
羅興認識,這是虎牌,是南衙內密探聯絡和確認身份的信物,一般是兩枚一模一樣的,分公母,一枚密探隨身攜帶,另一枚則放在南衙,若需要聯絡才會讓人帶走。
羅興也有一枚狐牌,他的代號狐十七,就是跟這狐牌有關係的。
這枚狐牌並沒有上交,實際上從配發那天開始,基本上就屬於自己了,終身的代號。
至於配發什麼「凶獸」形牌,就看你一開始接的什麼任務了,宋毅是虎牌,這個任務一般是抓捕任務。
「虎十二」
這足以說明,宋毅也是出身秘營的,因為只有出身秘營的人才有這種身份代號玉牌。
至於造假,基本不可能,因為兩塊玉牌必須是同一塊玉上下來的,如果雕刻的花紋或者玉石內的紋路,還有一些特殊的雕刻記號對不上,那根本沒用。
一旦遺失,除了受處分之外,還會作廢原有玉牌,重新補發。
「那閆掌印,我該如何對宋校尉交代相關任務?」羅興收下玉牌問道。
「第一,查清楚這個雨眉姑娘跟丁顯的真實關係以及她給丁顯收屍的動機,第二,查清楚丁顯在揚州任上是否與南楚有勾結,特別是他跟揚州鹽運使沈安的關係。第三,搞清楚這個雨眉是否是南楚間諜。」
「雨眉不是夜來香的雛妓嗎,還能有什麼特殊的身份?」羅興訝然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夜來香中訓練的揚州瘦馬其來源很複雜,有自幼買入的,也有別的勢力送進去委託培訓的,夜來香背後是魔門,魔門是南楚境內第一大勢力,跟南楚朝廷關係千絲萬縷,南楚這些年利用夜來香對大周滲透的很厲害,美色對男人來說是最致命的,你懂得。」閆方道。
「朝廷為何不取締夜來香呢?」
「取締,談何容易,今天關了夜來香,明天他們再開一個別的什麼香,你還能開一個,禁一個,除非不許他們做這樣的生意,否則,根本禁不了!」
羅興默然,與大多數人的人性需求背離的政策,只能短時間內起到作用,長時間看來,根本無法絕對的禁止,只能控制。
魔門也是五大聖地之一的宗門,世俗政權與武修宗門之間是需要一個平衡的,誰都不能輕易打破的。
而破壞者必定是遭到反噬的,除非你有絕對的力量,能壓服你所有反對的人。
大周朝不具備這樣的事情,南楚也一樣,朝廷與宗門相互糾纏,依存,這是數千年來形成的,輕易的改變不了。
「閆掌印,卑職明白了,卑職告退!」羅興躬身道。
「辛苦羅都尉了。」閆方也是拱手一聲。
從三思堂出來,羅興回了特別調查處的小院兒,他在特別調查處也有一個小的辦公用房。
只要是佔了一個官小職權大的原因,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