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綿綿從未有過這樣快的心跳,看着美麗的男子正盯着自己,並目光灼灼的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她覺得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甚至都忘記了呼吸……她很想像其他姐妹一樣,大膽的向喜歡的男子打招呼。哪怕來個驚心動魄的笑容也行啊!可是,此刻她就是僵掉了,一動不能動。
何子墨一步步的走向木綿綿,皺眉抿嘴。身旁的眾人也都屏住呼吸,關注着眼前的一幕。這讓木綿綿心跳更快了。
就在木綿綿快要窒息昏倒的時候,只見何子墨猛然舉起手中南極,手中快速捏起一訣向木綿綿招呼過去。
「啊!」
木綿綿嚇的閉上了眼睛,心想死定了!
只是,耳邊呼呼一陣風聲過後,世界就再次寧靜。並沒有想像中的疼痛感和肉體的四分五裂。她怯怯的睜開左眼,卻只見到何子墨的背影以及其他人怪異的眼神。
木綿綿順着那些眼神看向自己的身後,一隻巨大的野豬妖正橫躺在那兒,腦袋已經四分五裂成了肉末。她這才一身冷汗,明白了剛剛何子墨的行為。
扭頭,側身,那裏已經沒有何子墨的影子,想必是御劍走了。再看看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木綿綿慌了,她不會飛啊!她怎麼回去?
「師父!!」
站在無極山頂,木綿綿可憐兮兮的呼喚。
紫荊山頂的豐度無奈的扶額嘆息,「這丫頭……」
即便無法阻止,他還是有要保護的東西,有要守護的承諾……
木綿綿蹲在山頂,拔着身邊佔滿血腥的草,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抱怨:臭師父,臭臭的師父!還不來……嗚嗚嗚……
抬頭,除了雜亂的山巔還有散落的妖魔實體便是那若隱若現的鎮壓符咒,想必是何子墨印上去的吧?腦中忽而又想起他除魔的身影,那樣偉岸,讓人不能呼吸……
「原來,他就是何子墨啊……」木綿綿天天的微笑,嘴邊是淺淺的梨渦。
曾經,無數次的聽她的師父豐度提到何子墨,關於他的戰績,關於他的英勇和冷漠,她都聽過,可是卻從未在意。因為,那樣的人,她一直以為離自己很遠很遠……可是,當躺在他懷中看着他側臉時,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即便你知道和他離的很遠也要固執的想要前去靠近的人。
只是,仙界規矩頗多,其中有一條便是差距太遠的男女不可雙修。以木綿綿現在的能力,想要站在何子墨身邊,還差的太遠。
一想起這個,木綿綿就垂頭喪氣。手中拔草的速度也無意識中漸漸加快。
「討厭的師父,還不來。討厭……」
「嗯哼……」
就在木綿綿嘟嘴皺眉嘟嘟囔囔的時候,豐度在一片銀光中現身,捋着鬍鬚低眸看着木綿綿,一臉恨鐵不成鋼。
「綿綿,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多危險。」
聽到聲音,木綿綿興奮的抬頭,撲了過去死死的抱住豐度的腰杆子,「師父師父,綿綿怕死了……你怎麼來的那麼慢?唔……」
撫摸着木綿綿的頭頂,豐度一臉慈愛,但眼眸中不時閃現着擔憂。「還有,誰准許你這麼殘害生靈?」
木綿綿抬頭,不滿,「哪兒有?」她雙手背後,踢踏着右腳。
豐度看着地上雜草的「屍體」,指着,「看看,罪證都在這兒。為師說過多少次,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不可以隨便折斷,怎麼屢教不改。虧你還是木棉花,怎麼說也算是同類了,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又來了,又來了!師父的碎碎念……木綿綿噘嘴捂着耳朵。
「師父,綿綿餓了……」
豐度這才住嘴,「回去罰你掃院子一百年。」說完大手一揮,帶着木綿綿消失在一片銀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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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豐度應約出山除妖,木綿綿才得了空,偷偷的騎着豐度的坐騎之一九頭鳳從高高的尊者殿呼嘯着繞着紫荊山正殿飛翔,漸漸的飛離山門。
紫荊山總共有三座山峰,正中間的是正峰,平日裏山門的子弟便在這裏練功學法,而坐落在山頂高聳入雲、巍峨古典的七層樓閣便是紫荊正殿。最底層乃是集會和緊急集合的大殿,能容納千人;往上第二層乃是藏書閣,其餘的依次上去是山門內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