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問問死者就知道了。」蘇沐沐掏出一把傘,很快大家就看見傘飄起來。
「鬼呀!」原本暈倒的柴玉桂剛剛醒過來,就看見傘在動,傘下卻沒有人。
這不是鬼是什麼!
他嚇得一把抱住了莊元雷,莊元雷嫌棄地掰着他的手,他就是不鬆開。
打死也不松!
┭┮﹏┭┮
這書讀得太刺激了。
姚館長此刻徹底服了,他衝着玄靈道長深深一鞠躬,「請老天師幫忙查明真相,給他們一個公道。」
玄靈道長輕輕用內力扶起館長,這一招從姚館長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來。
他裝成功了!
「既然我是這裏的副館長,這些事情都不是問題。」
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凌雲道觀的人自然是責無旁貸。
「所有人都坐好,不要出來。」姚館長見不少學生想要過來。
他立刻去維持秩序,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查清楚。
弘文館就完了!
這裏都是童生,一牆之隔那邊是秀才。
現在怕是那邊也知曉,如果處理不好,連皇上那邊都要驚動。
「他叫章華,那一位叫何水,全部都是弘文館的童生。」蘇沐沐實時轉達兩個魂魄的話。
她聽着聽着,臉色就黑了,這時有一個教室偷偷溜出來一個夫子。
她立刻喊道,「三哥,四哥,你們摁住那個想跑的范夫子。」
莊元雷聽到妹妹指揮,直接甩開柴玉桂,然後直奔范夫子。
莊元電一頭撞過去,將那個范夫子撞倒。
「你們做什麼!」
「我就去喝個水,我是夫子,你們欺師犯上。」范夫子想要起來跑。
隨後而來的莊元冰一屁股坐在他臉上。
「閉嘴吧你,我妹妹從不冤枉任何人。」
「你肯定有問題!」
他們三個對妹妹那是絕對的信任。
「公主,兇手是范夫子嗎?」有人忍不住地問。
「他是其中之一,姚館長你這弘文館真是好地方。」
「霸凌這麼多!」蘇沐沐冷笑着。
柴玉桂聽到這個,霸凌兩個字,他還是懂的。
他趕緊解釋,「小公主,我是比較霸道,但是我從來不打人,更不會殺人。」
「我是仗勢欺人!我姑姑是皇后,就這一句話,其他人都得讓着我,除了你!」
蘇沐沐看着他,莫名有點想笑,「對!你是個好的,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聽到這話,柴玉桂松下一口氣,對蘇沐沐的好感直接拉滿。
「多謝小公主,我都快被嚇死了,嗚嗚。」今天這學上的真是刺激。
姚館長聽到嘲諷,嘴唇哆嗦了兩下,想反駁可是現在死了兩個學生。
他有什麼臉爭辯!
這就是他的錯,他的錯呀!
「汪勇,陳福,魏輝晨」蘇沐沐一口氣念了十幾個人的名字。
莊家三兄弟就帶着妹妹的暗衛去抓人。
抓到的人,直接解開他們的褲腰帶將手綁起來。
除了范夫子,還有衛夫子。
足足十八個人跪在院子裏,姚館長指着他們,「說,你們都做了什麼。」
「館長,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我爹可是禮部侍郎。」
「我爹是京兆尹。」
「不就是踹了幾腳,誰讓他們長得那么娘們唧唧,那模樣就該去當小館,而不是跑這來讀書。」
「他們就是螻蟻,還想要跟我們一樣。」
「我看見范夫子扒了他的褲子。」
「衛夫子也幹過,我就打過他們,沒有扒褲子。」
十幾個人嘰嘰喳喳地說着,姚館長就是再裝傻,此刻也能拼湊出一個大概的真相。
這兩個學生出身卑微,但是才學好,當初就是姚館長破格收入。
沒想到卻成了他們催命符,想到這裏,他老人家也開始後悔。
「這樣的醜聞居然在弘文館,真是可笑!」
「你這個館長果然不行。」
「你當不好館長,更教不好孫子,你的孫子姚啟德也是其中一員。」蘇沐沐冷笑着,扒掉姚館長最後一絲臉皮。
她就想讀個書,沒想來查案子。
但是他們卻將人直接埋在了書院裏,真是膽大包天。
「不,不,不可能的。我孫子已經中秀才,每天都乖乖讀書。」
「他是個好孩子,你不要侮蔑。」姚館長臉色蒼白,瞬間就好像老了十來歲。
他明白,這些怕都是真相。
京兆尹趕到了,然後看着人群中跪着的兒子,再看這架勢,腿都軟了。
「爹,爹,他們打我!我不就是踹了章華兩腳,往何水的水壺裏撒了尿。」
「其他事情我都沒幹,就在一邊站着。」京兆尹的兒子見到親爹來,立刻就有人撐腰了。
他知道這些事情都不違法,他很聰明。但是言語上的攻擊,他沒有說。
或許,在他眼中,那都不算壞事。
「這裏死了兩個學生,何水死了一年九個月,章華死了一個月。」
「這些都是參與霸凌和殺死他們的人。」蘇沐沐一點點地說着。
「章華常年歲考第一,拿到書院的獎金。是個很好的苗子,如果不出意外,今年能考上秀才。」
「何水雖然不如章華優秀,讀書也挺好。他們最大的錯,大概就是出身貧寒。」
「這些紈絝子弟就欺負他們,毆打,辱罵。」
「逼着他們吃狗屎喝尿,撕毀他們的作業,將他們的被子澆水。」
「范夫子跟衛夫子好男風,借着給他們檢查功課,欺負他們。」
「何水受不了,撞了范夫子的桌角,奄奄一息。范夫子親手掐死了他。」
「章華是病了,去找大夫檢查,居然被衛夫子傳染上了梅瘡,他去拼命被反殺。」
范夫子跌坐在地,嘴裏還在嘟囔着,「不可能!你不可能」
「我沒有,你沒有證據,完全靠胡編亂造,哈哈哈,你沒證據。」
「姚啟德也在,館長,你捨得你孫子去死嗎?」
衛夫子低着頭,他不敢說話,因為他真的有梅瘡。
蘇沐沐冷笑着,「你身上也有梅瘡,從他那傳染,一步步地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