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桑為什麼會這樣想?歐洲媒體如此誇獎你,霓虹媒體跟着吹捧一下,大家在輿論上給你加點頭銜也很正常啊,你之前不就有很多頭銜嗎?」
面對羽生秀樹的敏感反應,伊藤信介很不理解。
不單單是伊藤信介,廣橋淺子也覺得羽生秀樹有些反應過度了。
若是一般作家被這樣吹捧,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覺得有問題。
對於兩人的態度,羽生秀樹能夠理解。
因為這個時期的霓虹人,那真是打心裏有種空前膨脹的盲目自大。
仿佛因為經濟繁榮了,他們的一切也都跟着強大了。
一邊彰顯自己的實力,「張牙舞爪」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厲害。
一邊內心脆弱敏感,生怕會被人瞧不起,渴望得到世界的認可。
這種受到民族性格和時代影響所形成的擰巴三觀,別說眼前的廣橋淺子和伊藤信介,就算是所謂的「上層」人物也不可避免。
否則盛田昭夫又怎麼會寫出《霓虹可以說不》這種書呢。
怎麼說呢,也只有等泡沫破碎,消失十年,這些殘酷的現實如冰水般拍在臉上,也才能讓這些人清醒一些。
當然,這些事他肯定不會說出來。
也不會給兩人解釋什麼。
不說外界,先說他自己。
他真要有這個資格,那坦坦蕩蕩地接受也就罷了。
可問題是,他有幾斤幾兩,他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一部的成功,還是借鑑創意,夾帶私貨的兒童,就算真的受到歐洲媒體的認可,他也不覺得能在霓虹被冠以文豪之名。
看看以往能冠以文豪之名的都有誰?
芥川龍之介、夏目漱石、三島由紀夫、太宰治,川端康成
羽生秀樹可不會自大到覺得,他那些滿是「銅臭味」的作品,能和這些人比肩。
有句話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他如今已經竭力在淡出公眾視野,上次借着書迷自殺事件,更是把簽售會永久取消,把書迷會直接解散。
就是想低調的賺錢,安安心心的做一位資本家。
所以,在他自己沒有捧自己的情況下。
不管是別人有意為之。
還是真的輿論如此。
羽生秀樹都不覺得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他直接對廣橋淺子說,「麻煩淺子桑聯繫集團的公關部門,立刻把吹捧我的這些輿論壓下去。」
「羽生桑」廣橋淺子似乎還想說什麼。
但卻被羽生秀樹直接抬手打斷,「淺子桑,這是我的事情,相信我就好了。」
「好吧,我現在就去。」
眼看羽生秀樹的態度如此認真,廣橋淺子立刻便立刻去打電話了。
——
東京,都倉俊一的事務所里。
就在廣橋淺子安排雲上娛樂公關部去壓輿論後沒多久。
都倉俊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聽了之後隨即掛斷,緊跟着便有些惱火的喝罵道。
「八嘎!那個混蛋反應怎麼會如此快!」
另一邊的沙發上,身邊坐着位都倉俊一事務所簽約女偶像的本間,一邊迷戀地把玩女偶像的小手,一邊好奇地問。
「怎麼了?」
「我之前給伱說的輿論吹捧,雲上娛樂已經決定出手壓下來,我聯繫的媒體不敢再報道,特意給我提前打招呼,估計明天開始就看不到相關的新聞了。」
都倉俊一氣呼呼地說。
論如今霓虹的輿論控制力,他在雲上娛樂面前根本不夠看。
這種被輕鬆碾壓的感覺,對於他來說實在太不好受,太過憋屈了。
本間嘿嘿一笑道,「我一直都在說,那傢伙是個聰明人,你們最好少搞這些小動作,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明白了吧,他比你們想像的謹慎多了。」
都倉俊一不服氣的說,「什麼謹慎!我看他就是一個膽小鬼,連吹捧的話都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