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過去。
溫寧的出血乾淨了,腰骶痛也隨之消失。
這不像例假的正常周期,她把原因更傾向於內分泌紊亂,她換了家醫院為自己配好中藥。
出來時,人民醫院的法務科聯繫她,說是為她打全麻的麻醉師,個人信息找到了。
溫寧眼神清冽,她對這個結果存有疑慮。
在她的逼迫下,人民醫院有沒有可能為了交差,找了個替罪羊她帶着九九前往醫院,見到了那個麻醉師,中年男子,眉眼普通。
她記不起幾天前,那個男人,是不是也是這幅臉孔當時她很快被推進藥物,陷入昏迷。
這件事,表面上看似解決了,可她心裏仍舊扎了一根刺。
「媽咪,你那天就是在這家醫院做的腸胃檢查嗎他們沒有給你好好檢查」「恩,出了一點醫療事故。
」溫寧抱着兒子,在醫院的花園遮陽廊檐下坐下。
倏忽,她想起那個關於墨寶的夢。
溫寧立即起身,牽起兒子,諱莫如深道,「九九,跟媽咪在醫院找找人好嗎」「找誰」「找墨寶。
」九九頃刻間定住,仿若石化,他的眼睛濕.潤起來,「你覺得墨寶在這裏媽咪,你為什麼這樣覺得」「我沒有頭緒,我那天只是做了一個夢。
但我們撞一撞運氣好嗎。
如果你和墨寶有感應,你或許能感覺到,這裏有他的氣息。
」「那我們快點!」墨寶失蹤一個月了,九九很想念他,每天都在偷偷的保佑他。
她知道爹地媽咪都在想辦法,等待時機,除掉謝芷音那個狐狸精。
可是,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母子倆在人民醫院的樓層里穿梭,帶着莫須有的希冀。
有些私人病房不讓陌生人進去。
等所有的病房找過之後,溫寧面臨與那天一樣的結果。
她彎腰抱着兒子,心痛的問,「沒有感覺嗎」「這裏好像沒有墨寶,如果他在這裏,他感覺到我,一定會向我求救啊。
」九九失落的摸着心口,他的心跳很穩定。
溫寧帶着他,失望之下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某棟樓的瞬間,高層嚴密的窗戶里,一雙邃暗憂傷的瞳孔,同時垂下。
孩子被控制在病房的空間裏,門外是森嚴疊重的保鏢,他逃不掉。
墨寶故意隱沒着自己的存在。
他決定不逃了,那天目睹媽咪躺在手術床上,而孫醫生和謝芷音不知道對她做了什麼!他要留下來,搞清楚這一切,他不能讓媽咪陷入危險。
他最後,會破釜沉舟的。
-一周後。
謝經理在榕城,為瑞天公司辦好所有資產手續。
溫寧在帝都的臨時辦公樓,也租賃完善,準備齊全。
瑞天公司的實體地址,正式搬遷到帝都市中心了。
由於幾個月前公司大洗牌,溫寧成為瑞天的獨立大股東,不存在股東方面的意見不統一。
「我為溫總您說服了公司一百多名骨幹老員工,他們不日會陸續來帝都,上班的。
瑞天珠寶在帝都打開自己的市場,指日可待了。
」「寧寧,你公司的第一單,你必須給我李氏!我們搞個大的策劃活動,讓珠寶進入帝都貴族圈的視野,看看銷售情況。
」李承聿也前來,參加了瑞天的開司儀式,會議上他們討論了很久。
整個辦公樓樓層,一上午都很熱鬧。
溫寧中午請客,將老員工和高層全部請去了大酒樓。
席間,大家勸她喝一點慶祝。
溫寧拿起杯子——祝遙遙立即出來為她擋酒,「溫總作為你們的最高決策者,她怎麼能被區區酒精耽誤呢你們老闆的一分鐘,也是上下好幾十萬的。
來,我替她陪你們喝,不醉不歸!」她豪邁的把溫寧推回座位。
溫寧無語,最近她怎麼一直不讓自己喝酒正好手機響起,溫寧來不及多說,看了眼來電,她神情微微變色,直到走入很安靜的角落,方才接聽起來。
「徐特助」「大小姐,我在謝氏呆不了了,今天謝昀給了我辭呈!他終於對我動手了,好在您有前瞻,讓我佈下了眼線,留在謝氏普通的部門裏。
我是對不起董事長啊……」溫寧的心跳加速,手握緊手機,「謝氏公司里,還有爸爸的親信嗎」「沒有了。
連同我在內的,您父親的親信,都被謝昀找各種藉口罷免了職位!他狼子野心,短短兩周,他將股東的權利都籠絡了過來。
您猜測的不假啊,謝氏的大權,現在完全掌控在了謝昀的手裏。
財務權利,則由文英的弟弟,文強一手把持!這對姦夫婬婦,是在為二小姐排除異己,他們想給公司重新洗牌。
您不知道現在商界,都被謝昀震驚了,都在說這個麻痹症殘廢藏得太深。
若是謝昀逐步把謝芷音培養出來,到時候在謝老爺子面前美言。
這謝家,可就沒有您和您父親的地位了。
董事長拼搏了一生,到頭來是這個下場……」溫寧閉了閉眼,「謝芷音呢她在謝氏公司的表現如何」徐特助吶了吶,「她最近幾天倒是沒有勤快的來上班。
我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