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少女不再委屈的啜泣,因為她被魏莪朮這唐突到不能再唐突的話搞得徹底愣住了。
她甚至忘了揉自己紅的像是猴屁股一樣的眼圈,嘴巴微微張着,傻傻的看着魏莪朮。
後者知道自己說的太過傻逼,但也不可能放着她一個人留在這個偏僻的公交車站,站在雨里硬等一個半小時吧?
萬一她這段時間出意外了怎麼辦?受害者在自己眼皮底下喜+1 是吧,那還當個屁鎮異常者了。
退一萬步說,她明顯也與失蹤的那名女生有着不尋常的關聯,不可以放過這個突破口。
魏莪朮不由分說地打好了一輛車,扭頭走了過來。
他的身姿挺拔,所以靠近的時候挺有壓迫感,那個女生在這種壓迫感下不自覺地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魏莪朮直接伸手牽起了她的手,讓她跟着自己一起上出租。
意外的,沒有太明顯的抗拒,或許是身上的校服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像一隻小動物一樣溫順的和魏莪朮上了出租車,後者和司機師傅說了中樞為他準備的高級小區地址。
兩人坐在車上,依然是沒有任何的對話,魏莪朮也想不出什麼打開話題的方法,只能用手拄着臉頰,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
司機的廣播頻道里是 101.8,男女主持人在閒聊今天的濱城路況,雨天在車裏里聽着他們連線其他出租車師傅,還有點莫名的安心感。
那個高級小區距離這裏不遠,很快就到了,魏莪朮和那個女生兩人把書包頂在頭上,冒雨走完了最後一段。
這間房間裏沒有太多的生活痕跡,但設施一應俱全,魏莪朮打開了燈讓那個女生擦擦雨水。
這位女生擦了擦雨水,捏着毛巾,有些手無足措的坐在寬敞的沙發上。
能看出來,面前這位戴着眼鏡,像是高年級學長的男生家境很富裕,可能是哪個公子哥。
「你叫李子馨,對嘛?同學。」
魏莪朮把手提箱放到了臥室里,這件臥室被臨時改造成了安全屋。
「我叫劉濤,也是藝術特長生,我們畫室里見過。」
魏莪朮報了這個假名,說的很含糊,這讓李子馨陷入了困惑之中。
自己在畫室里見過他嗎?似乎是見過?
人們的潛意識總是會隨着言語而被誘導,她看着魏莪朮的校服,似乎認可了他說的話。
「喝點熱水暖暖身子,等雨停了再走。」
魏莪朮遞給她一杯熱水,這位短髮的嬌小少女怯生生的雙手捧着,說了聲謝謝。
「別誤會,同學,我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在車站裏等一個半小時。」
魏莪朮這樣說到,給自己也打了一杯熱水,吹了吹熱氣。
「畢竟最近咱們高中發生過失蹤的案件,現在一個人呆在外面可能會有危險。」
他看似隨意的這樣說到,餘光卻注意到李子馨的身軀抖了一下,很明顯,她是知道一些什麼的。
魏莪朮輕輕的把水杯放在一旁,看向了她,向她輕聲的詢問。
「我聽班級上的女生說,你和失蹤的那個女生是好朋友?」
李子馨抬頭看向了魏莪朮,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的正臉,因為她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車站裏都總是縮着身體,低着頭。
她穿着博聞高中秋季的校服,上身是收腰的小西裝,下半身則是百褶短裙,似乎有些怕冷,她在裏面搭了一件黑色的褲襪,這樣的校服顯得她格外的嬌小。
此刻魏莪朮看清了她的長相,這位短髮的女生容貌意外的很可愛,眼睛很大,圓滾滾的像是一隻小兔子,只不過黑眼圈太過嚴重,讓她顯得格外憔悴。
「淑怡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只是抬頭了一瞬間,很快就又低下了頭,極為小聲的這樣說到。
似乎是因為外界的壓力太大,又或者是因為內心的不安抵達了臨界,只要開了這個話題,她就會把所有的心理話都說出來。
「我... 我從小就很倒霉,因為我的原因,父母出過意外,我是由遠方的表親養大的。」
「我的成績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