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衣服....」
「這麼年輕的考生.....」
「那個胸針,是千萬結花,他是北境今年的實習組!」
有閱歷較高的考生認出了魏莪朮胸前的那枚小小的銀胸針,這樣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在考場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安靜一下。」
青江聳了聳肩,打開了麥克風。
「鎮異常者考核從來都是一視同仁,諸位考生只需要完成自己的考試內容即可,不用擔心。」
青江拍了拍麥克風,示意所有人安靜,廣場內的考生這才逐漸停止了喧鬧。
「北境實習組...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嗎?」
有明顯是野路子出身,對真實世界的消息不那麼靈通的人困惑的發問。
「廢話,每個世外之地都會選擇自己年輕一輩的當作代言人,來行走世間,證明它的實力與強大,這是在和平時期分配利益的最基本方式。而北境是全世界最恐怖的世外之地,實習組自然就默認是年輕一代里最強的那一批天才.....」
離魏莪朮最近的那個考生叼着一根棒棒糖,明顯是在戒煙期間,不耐煩的這樣說到。
「誒.....」
魏莪朮摸了摸下巴,有些困惑,在他印象里實習組雖然人少了點,但也不至於如此吧?
想想自己何道樓裏面那群自由散漫的學長,魏莪朮真的很難把他們和了不起的身份聯繫在一起。
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自己變成了學校的移動廣告牌。
「好啊,我說怎麼非要我們穿校服戴校徽。」
魏莪朮伸手摘下了自己胸前的那個純銀鏨刻的「千萬結花」,放在手心裏端詳了一會。
「算了,沒所謂,不影響我考試就行。」
魏莪朮沒什麼所謂,一隻手揣着兜,另一隻手把那個精緻的校徽當堅果一樣拋着玩。
「臭小子,你怎麼來這裏了?」
魏莪朮沒走出幾步,後領子被一隻悄無聲息的黑手套拽住,像是一隻貓一樣被拎到了拐角處。
「啊?我抽籤抽的啊,走的中樞系統。」
魏莪朮看清了來着,撓着後腦勺。
「啊.....真是服了.....按理來說不允許考官與考生是師生關係.....要避嫌來着,中樞是腦子瓦特了嗎?」
青江看着魏莪朮,嘆了口氣,不過又覺得或許這樣也沒差。
「主考官一般是當場考試高於兩個階位的鎮異常者兼職,不怎麼幹涉具體考核內容,所以還好....說白了就是來鎮場子的。」
「還有,你小子別把校徽拋着玩!戴好了!」
魏莪朮有些無語,前腳說不能當老師,後腳就開始監督哥們儀容儀表是吧?
無語歸無語,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校徽戴在了胸前。
青江看向揣着兜的魏莪朮,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小子本就是冷酷硬朗的外表,此刻他筆挺的身姿配上北境純黑的高領風衣,還有胸前佩戴的那個精緻的「千結萬花」胸章,看起來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
像是個獨當一面的鎮異常者了。
青江隱約覺得魏莪朮與自己兩個月前剛認識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有了微妙的改變,讓自己都有些無從琢磨。
有點像莫道桑給他的感覺,但他一時間說不出這種感覺來自於哪裏,只能歸結為老師和學生很容易越來越像。
「好好考,成為鎮異常者了我請你搓頓好的,以後鎮壓異常的任務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帶你刷積分了。」
「北境的身份會給你帶來便利,但也會讓一些人注意到你,學校讓你亮明身份,是便利也是考驗,多留意。」
青江拍了拍魏莪朮的後背,後者對他點了點頭,就擺手走進了電梯,去二樓的考試會場正式考試了。
目送魏莪朮離開,青江有些惆悵的把自己的主考官工牌從脖子上摘下來,塞進兜里,溜達進了主控室。
「怎麼?和自己學生聊了聊考前須知?」
主控室里有不少的工作人員,面前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