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只覺得太巧了,長樂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但真正的生死仇人,並且敢於下手報復的,想來也只有一個謝家。」
他並未評判這段往事孰是孰非,只可觀推斷道:「謝家男丁滿門抄斬無疑,女眷也皆盡死絕,那便只剩入教坊司前投繯而死的齊明瑞髮妻。」
衛含章聽的沉默。
是啊,偏偏動手抄了紫衣侯府的就是齊家,齊明瑞真要有心操作一下,不是沒可能將人保下來。
蕭君湛淡淡道:「人究竟死沒死,牽蟲粉跟靈毒的事,究竟是不是跟謝家有關,一查便知。」
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幕後黑手藏的再好,也總有露頭的時候。
至於齊家小公子的死若真的同其生父齊明瑞有關,也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他看着身邊嬌俏靈動的姑娘,眸光細細碎碎全是愛憐。
在蕭君湛當下的心裏,沒有什麼比這姑娘身上的同命蠱更重要,其他人和事,都得先放置一邊。
衛含章在他目光注視下,有些難得的不自在,又有些心酸。
她理解他現在的擔驚受怕,也不知道該如何撫慰他,略微一頓,她道:「我們出宮轉轉吧?」
蕭君湛無有不應,「想去哪兒?」
衛含章想了想,道:「去齊國公府,長公主之子出事,陛下那邊無法親自出宮探望,你親臨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
她心裏有些慶幸,還好禁軍出宮將齊國公府圍了前,消息就送到了,不然豈不是驚擾了齊明瑞。
出宮之行,輕車從簡。
馬車停在齊國公府門口,沒多久,沉重的朱紅色雙門大開,齊國公爺領着兒孫火急火燎出來拜見。
衛含章站在蕭君湛身側,目光落到了齊世子身上。
對方微微躬着腰,頭低垂着,看不見面色,在聽見一聲免禮後,才將頭輕輕上抬了些。
明俊的面容上,雙目紅腫,顯然,先經歷喪女,沒幾日又喪子之痛,的確讓他深受打擊。
說起來,算上他髮妻所生的嫡長子,他攏共三個子嗣竟然都亡故了。
而他同公主兩人又早過而立之年
蕭君湛視線也落在這位姐夫身上,靜靜的看了幾息,方道:「靈堂可設好了,給孤領路。」
齊明瑞深深施禮,啞聲道:「諾。」
其餘齊家人立在原地,噤若寒蟬,遠遠跟在後頭。
路上,衛含章有些耐不住沉默的氣氛,開口道:「有沒有查清楚,怎麼就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岩哥兒七歲開始習馬術,已有七年,一直騎的是一匹被馴養的性情溫順的母馬,昨日卻換騎了一匹高頭烈馬,」
齊明瑞露出一個苦笑,道:「本來十四歲的男兒,確實也可以試着自己馴服坐騎,誰知他挑的那馬性情極烈,桀驁不馴,將我兒甩下馬去,又正好跌在一排兵器上」
一環扣一環,誰能不說一句巧呢。
靈堂設的很倉促,剛剛搭建好的。
衛含章被蕭君湛留在外面。
她蹙着眉問為什麼。
理由太子殿下倒是給了,還是當着人家生父的面,說靈堂不詳,不許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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