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寧海也一併着手打探了,他迅速答道:「顧家公子對成儀郡主的示好十分冷淡倒是顧夫人極為心動,顧大人未在京中,還不知此事。燃武閣 www.ranwuge.cc」
四周一片寂靜,蕭君湛站立良久,神情淡漠道:「傳孤口諭,齊玉筱當街縱馬擾民,橫行霸道,屢教不改,剝奪郡主封號。」
「」寧海默了默,小心道:「殿下,成儀郡主是陛下親封,長樂公主那性子…」
雖然已過三十,但陛下這位嫡長女在京城的跋扈之名,可沒有半點消退的跡象,女兒郡主封號被親弟弟撤了,她如何能肯。
「那又如何?」蕭君湛語氣愈發寡淡:「傳旨時,不管誰有不服,你直接掌嘴,無需顧忌其他。」
寧海頓時明悟,殿下這是打定主意要出這口氣了,心裏不由為成儀為齊玉筱點了根白蠟。
口諭下達的很快。
衛含章用過午膳照舊陪着江氏吃茶聊聊貼心話時,就有消息傳入府里。
聽聞昨日囂張跋扈的成儀郡主連封號都被奪了,不但江氏大覺解氣,衛含章也暢快極了。
果然,瞧那位成儀郡主的行事作風,就不是什麼善茬,人太猖狂,總要遭難的,哪怕是嫡親外甥女又如何,還不是說貶就貶了?
「這等喜事,早些傳來,我都要多下半碗飯。」江氏笑道:「殿下的旨意,那位齊姑娘居然也敢不滿,這回被當眾下了臉子,看她可還有臉出來尋釁。」
她看着幼女面上的紅痕,憐道:「我的冉冉險些被她破了相,如今也算」
言至此,江氏生生忍住,冷笑一聲不再多說。
衛含章心裏替親娘補了一句,如今也算:報應。
母女倆都納悶不已,昨日那位太子殿下還給外甥女送了條鞭子當及笄禮呢,今日竟然連封號都給剝了。
這個疑惑琢磨了會兒,就被衛含章拋之腦後。
管他為了什麼事兒呢,反正她不是以德報怨之人,齊玉筱倒霉,她就開心。
離開江氏的靜雅堂,衛含章腳步輕快的去了隔壁。
進門時,面上帶着輕鬆的笑意,蕭君湛見了,不由好奇道:「遇上了什麼喜事?」
「剛剛聽見一個好消息,有個我不喜歡的人,倒了個大霉」
說到這兒,衛含章忽然想起這人也能算得上是齊玉筱的堂舅,便又道:「你是宗室子弟,跟齊玉筱熟嗎?」
蕭君湛一怔,道:「年節時,偶爾見過幾回。」
「你不是好奇我臉上的傷哪裏來的嗎?就是她弄的。」衛含章心情好的很,話也多了些,哼聲道:「昨日她還借着郡主身份壓制我,想讓我下跪呢,沒想到今天封號都被剝了。」
蕭君湛不知竟然還有這細節,眼底才生出的笑意漸漸收斂:「你跪了?」
「沒有!」衛含章道:「要是大家一起跪倒也沒什麼,可她就是故意欺負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想羞辱我,我才不跪。」
「大家一起也不許跪,」蕭君湛輕聲道:「冉冉,無論是誰,你都不許跪。」
「」衛含章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道:「你一個世子口氣怎麼這麼大。」
就算她日後成為一品誥命夫人,都還要跪拜皇后呢。
皇權至上的時代,得登頂至高位,才能做到誰也不跪吧
蕭君湛被她看的眼底再度生出些笑意,一時之間,真想跟她坦白自己身份。
又心生膽怯,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
衛含章可不清楚身邊人的躊躇,她支起手肘撐着下巴,忽然好奇道:「蕭伯謙,你見過太子嗎?」
蕭君湛微怔,道:「什麼?」
「就是太子呀,他是齊玉筱親舅舅,」衛含章低聲說:「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午膳時分,太子下旨把齊玉筱郡主的封號都剝了,還讓內侍掌嘴十下。」
「聽聞了,」蕭君湛垂眸看着她生動的小臉上那道紅痕,道:「罰的輕了,應該讓她再跪上一天的。」
這淡然的語氣給衛含章聽的噎了噎,齊玉筱好歹是嫡長公主的獨女,不明白他哪來的底氣說要讓人家跪上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