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因為華瞻隨口一個看電影邀約,就想盡辦法逃掉了肖賽總決賽。
結果她滿懷期待的去了電影院,華瞻卻沒來。
他自己來不了,就臨時請了一個人來代替他去電影院。
那個人就是眼前的白胖少年——時簡。
時簡是華瞻的鄰居,兩人同住一個小區,兩家別墅相隔不遠,又因為高中上了同一所學校的緣故,漸漸就熟了起來。
這是上輩子在電影院裏看到時簡後,安然才知道的信息。
原本她對時簡的了解,只停留在他是她的同班同學,入學成績也不錯,排在她後面一點兒,被老師點名點的多了,自然就記住了他。
可知道了華瞻和時簡的關係有什麼用?
自己付出了那麼大代價,是為了去看一場電影嗎?
她為的是和華瞻一起看電影。
如果沒有華瞻,那她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在電影院門口看到匆忙趕來的時簡後,她心裏的失望可想而知。
除了失望,還有憤怒,委屈,擔憂
安然難過的想哭,可又不想當着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同班同學面前哭,再加上電影院門口休息區的人那麼多。
於是難過,化為了憤恨和埋怨。
她的壞脾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她記得當時的自己,氣的一下子捏爆了手裏的七杯茶,奶茶從杯子裏溢出來,噴在她雪白的裙子上,鞋子上,手上。
搞得她心情更加壞了。
一張粉白的小臉,瞬間脹的通紅。
她氣哼哼的把手裏的奶茶往不遠處的垃圾桶里丟,又因為準頭不夠,「咚」的一聲響,掉在了地上,濺起一地茶色的奶漬,有些還濺到了旁人的褲子上,腳上。
剎那間,引得周圍來往的人群都往她身上看去,許多人的目光中還含着責備。
安然僵硬的站在原地,無措極了,也尷尬極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快速低下頭,不讓周圍人看到自己的臉,同時還對時簡一頓抱怨指責,好像今天她所有的倒霉事都是因為他的到來才會這般。
十多年過去了,那天她罵了時簡什麼,時簡又回應了她什麼,她早已不記得了。
卻清晰的記得,那日,高大又有些白胖的少年從頭到尾都沒對她變過臉色,還十分好脾氣的拿着餐巾紙給她善後。
他先是給了她幾張紙巾擦衣服和手,又蹲下身,動作溫柔細緻的給她擦乾淨了鞋子。
等擦完了鞋子,又去垃圾桶邊,動作利落的撿起還在緩緩往外流淌的奶茶,扔進垃圾桶後,再拿着紙巾一點兒一點兒的把濺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奶茶漬給擦了個乾乾淨淨。
因為少年的舉動,周圍的人對安然的怨氣小了不少。
安然站在原地,雖然心還是有些慌,卻也沒有那麼尷尬了。
好在電影也快開場了。
安然趕緊小跑着往放映廳里去,逃也似的離開了影院門口的休息區。
時簡緊隨其後,跟在了她身邊。
那天的電影票是安然買的,因為她來的早些,除了手上正在喝着的奶茶,手裏還提着的爆米花和一杯冰可樂。
剛好成了遮掩她胸前茶漬的遮擋物,被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那杯冰可樂是華瞻喜歡喝的。
明明那個人沒來,她本該生氣的。
可對於戀愛腦來說,給暗戀的人買的冰可樂,就算再生氣,也不能給了別人。
所以,那天看電影的時候,安然懷裏緊緊摟着爆米花,咕咚咕咚把一大杯冰可樂喝了個乾乾淨淨,懷裏的爆米花她一粒沒吃,也沒分給時簡丁點兒。
耗費了那麼大的代價,卻沒等來心上人的失望,牢牢把控着的她的心,整個電影放映期間,安然腦海里編造的全部是有關華瞻為什麼沒來的雜念。
沒心思看電影,也沒心思搭理時簡,更不可能想到他來的匆忙,手裏什麼都沒有,就這麼沒吃沒喝,乾巴巴陪自己干坐了兩小時。
甚至,等到電影放映完畢,兩人走出電影放映廳時,她還忍不住對他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