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一幅火急火燎的樣子從外頭被領了進來,見了譚八和胡大便跪了下去,急聲解釋:「二位爺,小的也是晨起才知道河上究竟出了什麼事,剛把人分派了出去,又點了船去下游查看,這才沒來得及稟報,還求二位爺原諒原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譚八似笑非笑看了眼胡大,見他又要開始演戲,這兄弟二人可還真是一路貨色,譚八進城前就派了人去河邊問馮二的下落,說是根本就不在河邊上,這個節骨眼兒上,他馮二敢不在河上,還能去哪兒?
人也來了,譚八也懶得再看他們演戲,便只道:「胡大爺,我譚八做個保,您就姑且饒了馮二兄弟這一回吧,五爺還有事,要吩咐他去辦呢!」
胡大裝模作樣點了點頭:「既是八爺給你求情,今兒暫且饒了你,若是再折了八爺的差使,回頭兩事並一事,你也就別回來見我了。」
馮二連忙磕頭如搗蒜:「是是是,爺您只管放心,小的肯定用心當差,不出岔子。」
「行了,事出緊急,先說好,就一個原則,這事兒得儘快平息下來,不能再掀起風浪來。其一,這城裏那位,胡大爺你要盯好,你對付這種人最在行了,這處就拜託你了!」
「其二,馮二,你現在就找人找貨,扮成商賈押船往入江口去,我已經調了人往那裏去了,務必做到引蛇出洞,一網打盡,最好是能把匪巢探出來。」
「其三,那個什麼黃家大爺如今住在了藺南山腳下,我已經派了人去盯着,但是那處畢竟是藺南山,在萬壽觀的範圍里,白日裏實在不好施為,看看夜裏能不能找到機會,若實在沒找到機會,只怕明日還得請胡大爺設個局把他引出來。」
「其四,從入江口到藺南這段路,岸上只怕要分派好人手,不管從哪裏來的,是什麼人,來藺南做什麼的,都得弄清楚,只要形跡可疑的,便留不得。」
「但是這沿線實在有點長,我的人又要去入江口剿匪,還要管那黃大郎,又要管岸上,人手不太夠,要不這樣,出了盂南地界兒到藺南這一段的關卡,便交到你手上可使得?」
胡員外對馮二的差使是沒什麼異議,那條河本來就在他們手裏,只是後頭從盂南設卡到藺南這條,胡員外心下默了默,便知萬一要是真有什麼活口還能潛回來,走水路確實不太可能,若是走陸路,算着日子也差不多就是從盂南到了藺南這半道兒上了。
關鍵是眼下這件事,誰也鬧不明白這個局究竟是誰做的,後頭又有些什麼人,到底有何等實力,若是沒守住,把這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進了藺南,到時候真被追究起來,那就不是鬧着玩的。
可眼下實在又無法拒絕,不管怎的,譚八領的看上去確實比自己要多,胡員外只好硬着頭皮道:「既是五爺吩咐下來的,我們兄弟自當肝腦塗地,把這差使辦好。」
譚八聽得此話,立即起身拱手道:「那成,我就喜歡胡大爺這份痛快,回頭一定如實稟到五爺跟前,如此,我便先往下游去了。」
胡員外和馮二送了譚八出門,又召了幾個人來,細細分派了一遍差使,各自去忙不提。
陳煥章賃的這處溫泉莊子,就在藺南山下,從小徑上萬壽觀也不過半個時辰,這處有個溫泉帶,零零星星修了大小几十個溫泉莊子,他知道,黃持豐賃下的那處莊子,就跟他隔了三家而已,不過據說可比他這個莊子豪華上不少。
陳煥章每日晨起出門,步行上山練體,都要從黃持豐那莊子門口過,今日練完從山上下來,卻總感覺有幾分不對勁,心下不由動了動,清了清嗓子對身邊跟着的隨從陳昇道:「我怎麼總覺着今日胸中憋悶尤甚前幾日,是不是仙長給開的藥出了什麼岔子?」
陳昇不知自家主子究竟在想什麼,但是也感覺到了幾分不對,他跟在陳煥章身邊年數最長,最是懂得他們家爺的心思,一聽這話連忙做出一臉急色:「爺,要不小的回去拿上藥,咱們再去找道長瞧瞧?」
「那倒不必了吧,左右約了明日一早複診。」陳煥章有些猶豫道。
「爺,這可馬虎不得,道長都說了,一旦有什麼問題,隨時都可以去尋他的,要不咱們也不用拿藥了,就這麼去吧。」陳昇拉了陳煥章要轉身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