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大兒說得對!」周老村長覺得長臉極了,又指着李寬子道:「給娼樓幹活,莫說自己家了,就連同村同族的人家也難說親,可你們村卻是十幾名同村男丁一起去給娼樓守門,真是不要臉至極!」
周班頭服了,瞪着周老村長:「爹,這裏是公堂,您老莫要胡亂插話,趕緊去哄方家小娃去!」
親爹,您再這麼沒規矩下去,兒子這份差事可就要丟了。
康縣令也是一臉不虞的看向周老村長。
周老村長嚇得趕忙跑去偏房,繼續守着方家幼兒。
方蘇氏想要將功補過,是不遺餘力的提醒着:「縣令大人,那個李媒婆就是李家村的。」
秦爺爺秦奶奶聽罷,氣得要命……李媒婆的村子竟然有人在娼樓幹活,真是晦氣!等回家後,他們得把李媒婆坐過的椅子燒了才行。
啪一聲,康縣令問:「你們可知道李媒婆的底細?速速招來。」
李寬子搶着答道:「李媒婆是十年前二嫁到我們村的,嫁的是李福竹的爹。李媒婆不能生育,李福竹的爹在四年前也過世了,如今李媒婆已經跟繼子分家,她已經幾天沒回村。」
再蘸之婦、無所出、男人死了,如今還跑了,真他娘的夠賊的!
康縣令都被這毒媒給氣到了,又問:「秦家說李媒婆自稱李錢氏,那她娘家錢家在何處?」
李寬子搖頭:「草民不知,這得去問李福竹家……」
真麻煩!
康縣令有些心累,這鄉下辦案就是艱難,連傳喚個人都要一等再等的。
「芬芳院的東家可有來過芬芳院查賬?」康縣令只能先放下李家這茬,繼續問起芬芳院的事兒。
李寬子他們搖頭:「東家沒來過,來的都是管事或者總管,可草民們也只是聽說過他們,是沒資格見他們。」
「大人,芬芳院的地契登記冊子找到了。」韓師爺把登記冊子拿來了,指着其中一頁給康縣令看:「地契主家登記的是錢三旺,就是向南鎮榆錢屯的錢家……可這錢三旺已經死二十多年了。」
康縣令想到供詞上的一個人……錢龜公,這兩人應該有關係。
可供詞上寫着,錢龜公已經被殺。
這麼一個關鍵人物就這樣沒了,康縣令怒極,又只能壓着怒火,繼續下令:「來人,把李寬子他們拖下去用刑,看還能不能問出些什麼來?!」
「是。」刑房師傅們把李寬子他們拖去刑房用刑,可直到李福竹一家、以及李村長被帶來,也沒能再問出什麼來。
韓師爺過來稟告道:「大人,看來李寬子他們確實不知道芬芳院太多的內里事兒。」
請李寬子他們來守莊子門,估摸着就是想要藉助李家村在當地的勢力而已。
康縣令惱怒,直接下令:「來人,把李村長與李福竹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大人,大人老夫冤枉啊!」李村長嚇得跪地喊冤。
可康縣令怒道:「縱容村里子弟去娼樓做工,以本地人身份包庇拐騙良家女的娼樓,你再怎麼喊冤也是個死!」
啥?
真要殺他?!
李村長嚇得老眼一翻,暈死過去。
李福竹嚇哭了,一個勁兒的磕頭:「大人,草民真不知道李寬子跟李錢氏的事兒,草民冤枉啊!」
李福竹是真的冤,李媒婆一個撈偏門的,會看上李福竹家,就是因為他們父子憨厚好欺,不會精明到去查她的老底。
如今李媒婆拋下繼子一家跑了,李福竹是受她牽連,被打得爬不起身,還得繼續招供:「大人,李錢氏跟我爹只在鄉下辦了酒席,是沒來衙門領婚書……只知道她姓錢,娘家住在府城城郊的村子裏,具體是哪個村子,連我爹都不知道……嗚嗚嗚,大人,草民真的冤啊。」
康縣令聽得怒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