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四哥,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到那位唐業師有點針對我啊?!」
課業結束,學子散去,三三兩兩的相熟之人結伴而行,王通與蕭升走在一路,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這蕭升雖然和他一樣,只是新學子,不過他出身京城,交遊廣泛,路子野,再加上他的兩個哥哥都是武院的學長,所以對於武院非常了解。
「唐智是儒門弟子,你也知道,儒門對今上得位的做法頗有微詞,對我們這些新貴子弟亦有些看不上眼,所以……!」
「靠,不是吧,儒門子弟就這個德性,打不過老的打小的,以大欺小,怎麼不去死啊!」
王通咧着嘴,低罵了起來。
「呵呵,這話啊,說到我這裏就行了,就別外傳了。」蕭升擺了擺手,露出古怪的笑意道,「而且這也沒有什麼,武院有武院的規矩,他就算是看你再不順眼,只要你不違反武院的院規,他便拿你沒有辦法,再說了,經此一事之後,他應該會學乖了。」
「希望如此吧。」王通有些余恨未消的道。
說話之間,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的歡呼之聲,蕭升一聽,頓時露了興奮之色,一把拉住王通道,「快快快,去看看是誰,竟然在是非擂上解決恩怨!」
「是非擂?!」聽到這三個字,王通心中頓時一動,亦加快了腳步,緊緊的跟在蕭升的後面。
武院之所以稱之為武院,自然是以武學為基礎的,極為重視武者的培養。
既然是武者,相互之間有一些恩怨當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而非常的正常。
再加上武院本身規範極嚴,有小試、半年試和年試,每一次都是學子們捉對廝殺,雖然說只是比試,但大家都是血氣方剛之徒,輸贏往往在一兩招之間,當然不會服氣,最重要的是,動手無好言,一不小心在擂台上給了你一個巴掌,你心裏會舒服,下了擂台就會和解嗎?肯定不會的,所以說,武院的學子之間,因為比試而結下了許多的恩怨,這些恩怨時間長了,會越積越深,並且引出一次次的衝突,甚至還有可能爆出更大的問題來,武院當然不希望生這樣的事情,因此便在院中設了是非擂,所謂的是非擂,顧名思義,便是以武論是非,都是武者,不要多說廢話,你和我有恩怨,恩怨都是在擂台上結下的,解決的話,就上擂台,誰贏誰就對,誰贏誰就是正義,這就是武者之間判別是非最佳的途徑,武院同時亦有嚴格的規定,是非擂之外,嚴禁私鬥,否則便會立刻逐出武院。
武院這種將一切恩怨放到明處的做法非常有效,至少在武院的學子之間,不管有多大的恩怨,都在擂台上解決,什麼都放到了明處,便少了許多紛爭和衝突。
武院都是以武人為主,自然對於是非擂興趣極深,幾乎每一次的是非擂都會吸引無數的學子,所以,當王通與蕭升兩人到達的時候,是非擂的周圍已然是人山人海,里三圈外三圈的圍了起來,好在擂台很高,這些武者的目力又好,不存在被前面的人擋住視線的問題。
是非擂很高,離地三丈有餘,高大的擂台完全由海底陰沉晶打告,方圓近千米,和足球場差不到哪裏去,足夠上頭的人挪移施展,一副對聯掛在擂台的兩邊,斗大的字體金鈎銀劃,霸氣十足。
「不問是非,只論勝負!」
是的,是非擂名為是非,實則不問是非,只論勝負,將勝者王侯敗者寇這句話的含義詮釋的淋漓盡致。
「葉成天和禇秋玉,竟然是他們兩個。」
看到擂台上站立的兩人,蕭升怪叫了一聲。
「你認得他們?!」
「當然,這兩人是老冤家了,每年都要斗上三四回,葉成長修的是長河落日**,一手長河落日劍已經臻至化境,禇秋率是皖北磨劍世家的傳人,亦是劍術高手,兩人早在入院之時便結下了梁子,這一場可真是龍爭虎鬥了,呵呵!」
台上兩人早已經斗在一處,劍氣縱橫,葉成天的劍術大開大合,霸道十足,有如長河滾滾,劍光幻出一道道赤色的日輪,蓋壓而下,兇猛無鑄,面對如此兇狠的攻擊,禇秋率並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手段,一心一意防守,他的劍勢在王通的眼中,就仿佛是一個一直在轉動着的烏龜殼,將所有的攻擊全都卸了出去。
「兩種高明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