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站起身,笑道:「老婆,高書記你認識的吧。」
姜慕有些震驚:「高書記居然親自來咱家了?」
高鴻昌笑眯眯地擺擺手:「呵呵,久仰大名,您跟夏總在咱們龍城可是一對賢伉儷啊!」
姜慕臉色一紅:「高書記過獎了。」
「誒,你也不用謙虛,陳氏夫婦鬧得最凶的時候,若不是你頂住了壓力,哪兒有夏總發揮的空間?」高鴻昌吹捧道。
姜慕面紅耳赤,低着頭害羞了。
夏夜哈哈一笑:「高書記說得太對了,我老婆就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
姜慕急忙說:「我我去給高書記泡茶。」
姜慕走後,高鴻昌跟夏夜再次落座。
「這麼說來,您這是要去帝都一趟了,這有必要嗎?」夏夜詫異道。
「我在帝都,是認識一些人,周朝山的兒子通過不正當的手段進入政法,這是為我國法律所不容的,李國昌也要受處分。」
夏夜嘆了口氣:「想不到這個案子居然牽連到這麼多人。」
「夏總啊,這是一個利益集團,它很大,很複雜,根子很多,千絲萬縷,咱們都得抽絲剝繭慢慢來,急不得的。」
夏夜點點頭。
郁家在餘杭做了那麼多年生意,要說紫禁城裏沒點人是不可能的。
他們家能從黑洗白,順利上岸,能沒有這方面的保護傘嗎?
只是沒想到,對方來頭那麼大,涉及帝都
學府,這個名詞,夏夜很是清楚。
意思就是在教育資源上壟斷,並利用信息差做違法亂紀之事的人。
他們多是一些資格老的教授、院長、教育部門的領導。
老百姓供孩子讀書花的錢,全被他們賺走,而那些個可憐的讀書種子,出來以後啥也不是。
人脈、關係,才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真正吃香的用人單位,根本輪不着那些底層人民。
這就是學府。
通過這種方式不斷吸血,獲得權力。
「李國昌在帝都很猖狂,他上面沒人我是不相信的,這次去帝都,能不能成,還要看運氣。」高鴻昌道。
之後,夏夜和姜慕夫婦倆,為高鴻昌送行。
臨走前,高鴻昌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案子就交給省里的同志來做,你們如果有什麼新發現,可以直接告訴梁局,你認得他的。」
「高書記一路順風。」
目送高鴻昌的車漸行漸遠,姜慕道:「老公,這個事情很麻煩嗎?「
夏夜搖搖頭:「對咱們喜茶茶而言,事情已經過去了,案子查清楚就行,但這個案子還沒完,它牽連甚廣,高書記可能覺得,我應該有知情權,加上他馬上要去趕飛機了,這才來咱們家坐坐。」
「你別多想。」
姜慕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案子還沒完,需要咱們配合調查呢。」
夏夜搖搖頭:「現在就三個突破口,周朝山、在病房裏給陳子安輸液下毒的兇手以及給陳氏夫婦匯款的那個公司財務。」
「三個突破口,都斷了。」
「啊?都斷了?」姜慕一臉懵,有些難以置信。
「正如你所見,周朝山的兒子要在帝都進政法,有人給他安排的,所以他不會到處亂說,說出去不就是在葬送他兒子的前途嗎?」
「至於給陳子安下毒的那個人,應該是一個殺手,各方面都調查過,沒有他進陳子安病房的監控和電腦記錄,省廳詢問過進陳子安病房的所有人,沒有線索。」
姜慕點點頭:「那陳氏夫婦那條線呢?」
夏夜道:「給他們匯錢的,是一個皮包公司的財務,連合同都沒簽,老闆本人似乎並不知情,省廳正在調查他的真實身份,或許是別人家的白手套,但即便能查到線索,也無法證明,至於那個財務,如果他真的是真兇手底下的人的話,早就逃跑了,說不定現在人都去國外了。」
姜慕嘖舌:「還真是狡猾!」
「是啊,現在省廳的辦法就是,高書記親自去帝都,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