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本命燈以後,你們行在晦詭鬼蜮之中,遇到任何事情,我倆在法壇這邊皆能有所察覺,可通過本命燈為你們二人作種種加持。」
玄看着桌上一字排開的八盞燈火,向蘇午、玄照解釋了一番。
末了,
他又多問了一句:「可要請一位師門長輩臨凡降真?」
玄照聞言搖頭:「師門長輩勾連的因果,背負的災禍比我們這些小字輩更多更重,請他們臨凡降真,怕是會在鬼蜮中招來更大的禍患。」
相較於其他厲詭,
晦詭的殺人規律可以說是天然對有極高成就、極多閱歷的人具備強大壓制力。
越是成就高、閱歷多之輩,
往往越會勾連諸多因果。
在晦詭鬼蜮之中,這些原本隱在自己身後的因果,都可能會被誘發出來,進而釀成更大的災難,所以玄照才要出言拒絕玄的提議。
――現下連玄清、玄這樣的人,進入晦詭鬼蜮尚且會格外地受到壓制,
更何況是他們師祖、乃至師祖的師祖那幾輩的茅山師長?
「也好。」
玄點了點頭。
他與玄清並排而立,向玄照、蘇午稽首行禮:「師弟,還是莫要死在鬼蜮里了。」
「李小子,路上小心。」
玄照笑嘻嘻地回禮,對於即將開始的晦詭鬼蜮之行,並沒有絲毫緊張:「先前聽你們講了一路的『魔身種道大法』修行關鍵,我若支撐不住,說不定會就地把自己葬在晦詭鬼蜮之中。
我可不想那麼早就去死,還未活夠呢!」
老道長的言辭沖淡了當下的凝重氣氛,
蘇午立在老道之後,跟着向玄清、玄回禮,聽得玄照老道所言,他卻是會心一笑。
「這把桃木劍你路上拿着用。
我看你那把劍已經斷作兩截了,木劍押守的厲詭只怕也逃散了。」玄清從隨身褡褳袋裏拿出一把呈赤紅色澤的桃木劍,那木劍上雕琢着一道符,雖是木劍,卻隱有鋒芒畢露之意。
顯然,玄清的這把木劍經過了《插泥發兵劍訣》之中的『屍祭』、『兵祭』兩大祭,
與玄照從前所持的完整桃木劍一般,
都押守着厲詭,
與一方山川龍脈有所勾連。
「師兄的法劍,師弟我可是垂涎已久了,你既然如此慷慨,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玄照接過玄清遞來的桃木劍,比劃了一番,亦覺得頗為順手。
玄清在旁苦笑了幾聲,道:「我和你二師兄都是已死之人了,這些身外之物,留在身旁做什麼?你莫着急,等我倆徹底死了,我倆積攢了一輩子的這些法器,你都可拿去取用。」
他與玄照說完話,又看向蘇午,將一方鎮壇木遞給了蘇午:「這方鎮壇木與我那柄桃木劍都是同時進行過兩祭的,你現下還未經過傳度,不能完全發揮這方鎮壇木的威能,不過拿在手上,關鍵時候拍打出去,也有一二作用。
若是跟着誦幾句天蓬神咒,
運使這方鎮壇木,效用便越能靈驗。
我聽師弟說過,你似與『黑帝天蓬法』頗有緣分,就選了這方鎮壇木給你。」
「多謝前輩。」
蘇午接過那方鎮壇木,入手就自鎮壇木上感應到一種沉重如山嶽的威勢。
他的『天蓬-威臨印』瞬間生出觸動,
自動將這方鎮壇木標記為一道刑具。
玄清見蘇午手中只有一方鎮壇木,並無所少隨身法器,便伸手進褡褳袋子裏,欲要再拿出幾樣東西給蘇午取用。
然而蘇午自知自家情況,
並非玄清見到的這般『落魄』。
當下讓他厚着臉皮去討要別人
540、金光神咒(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