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有發現?
拔去祖師法劍,三清之足與虺神本該迅速復甦才對――但此下我們身處於虺神脈絡之上,並不曾感覺到虺神散發出的詭韻迅速變得濃郁起來,
虺神的殺人規律,仍未有顯現。
更不說三清之足――若三清之足復甦過來,我們這兩個閭山道士,現下應該已經橫死當場了!」
虺神鬚髮廟系之策,蘇午向身後臉色沉凝的赤龍真人言語道。
他先前做出決定,從山壁之中拔出祖師法劍,大部分原因皆是因為若不將此劍拔出,師父必受此劍拖累,會選擇為了大局而留守於山洞廟系內,直至其自身淪亡!
然而此般犧牲自身,沒有任何意義!
――三清之足與后土血脈已經漸相融合,如此一來,於旌陽祖師開闢出的廟系之中,再想釘住兩大厲詭,已經沒有絲毫可能。
師父留在彼處,只能白白送死。
不如徹底拔出祖師法劍,將這困住赤龍真人的最主要因素拔除了,赤龍真人反而能獲得更大的自主行動力,師徒二人聯手,或許能在當下這無解的境地中,生生開闢出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窗口!
――是的,蘇午當下並未找到解決三清之足、后土血脈融合復甦的辦法,
但他依舊拔出了那柄祖師法劍,
就當下情形來看,
他做出這個選擇並沒有錯。
此下三清之足、后土血脈仍舊沒有復甦!
蘇午看着赤龍真人,神色放鬆,氣息舒緩而平順。
仿佛他此下並未處在絕境,而是在春遊一般。
若原本模擬之中沒有他蘇午,獨留赤龍真人一個――對方反而少受了許多牽累,沒有蘇午的話,赤龍真人便不必守在祖師廟系山洞中,身處於絕境無有希望,也不用顧忌徒弟後輩的死活,更敢於放膽一搏――蘇午甚至猜測,
沒有自己存在的真實歷史中,師父說不得會如他這般,在絕境之中,直接拔出祖師法劍!
但拔出祖師法劍以後,師父又會做些什麼?
怎樣延緩兩個漸相融合的厲詭的復甦?
他現下開口與師父言語,就是想要通過與師父對談,誘導對方的思路――二人商量着來,或可能循出一條解決問題之道!
赤龍真人瞪了蘇午一眼,
轉而掃視四下。
大鬍子道人的目光很快投注到峰頂一側,那顆不斷淌出紫紅大道紋韻的腫瘤――虺神首級之上,開口道:「虺神與三清之足融合,尚且需要一些時間。
不只是祖師廟系裏遺留的符紋韻會給二者融合帶來阻礙,
本非一體的二者相融,必然也需要相互磨合。
但這段時間,必然不會太長!
可能只有一刻,可能連一刻都沒有。
某本擬讓你以天人交感神韻匯集拼圖,再將那拼合好的一道神韻,釘入祖師廟系的裂口之中,以此來延緩兩尊厲詭的復甦,某可放棄自身,為你拖延時間。
你這廝――
偏偏把祖師法劍拔了下來,那道裂縫此下或許已經彌合。
已經彌合的裂縫,再劈開就難了!
兩尊厲詭,亦必不會給我們這般多的時間!
既然如此――某隻有一個辦法――如祖師那般,藉助符法劍交感那虺神首級――」
赤龍真人話未說完,就被蘇午皺眉打算:「虺神與三清之足融為一體,師父再以祖師的辦法行事,豈不是毫無作用?
縱然能引虺神首級至於三清之足腳下,形成『首尾相連』之勢。
但二者混成一體,
三清之足踩着虺神首級,便如常人左腳踩在右腳上一般――踩上去,再把腳收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