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塊表被按照號碼送到人手上,大家簽字、落印,不畫押,又不是囚犯。
從今天起,這塊表就借給他們用了,一直到退休,如果中途不出問題,那就戴着,等離世的時候看情況。
危素眼睛紅了,偷偷抬袖子擦眼淚,這表一戴就是代表了,回去再主持辭海編修,其他人的士氣會起來,都是前朝舊臣啊!
「咦?朱里長,你手腕上沒有表啊!是好表沒做出來,故此空着腕子?」
胡惟庸戴上了手錶,發現情況,他估計都不明白咋想滴,瞬間就說出這番話。
意思是這樣的表你不戴,你是等着下一個陀飛輪手錶出來,欲與陛下平起平坐?
里長:「」
他詫異地看向胡惟庸,滿臉不解之色,手錶有詛咒?
「回胡左丞的話,草民用不上表,草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似左丞操勞天下事務!」里長回一句。
『噗嗵!』胡惟庸跪了,向朱元璋說:「陛下,臣無他意!」
「滾起來!」朱元璋瞪胡惟庸。
其他人忍着笑,心中為里長喊好,牛逼了哦!
因為這句話出處是《擊壤歌》,帝堯之世,天下大和,百姓無事。然後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意思是這麼好的時代,咱們百姓安居樂業就行,不會考慮朝堂帝位之爭,咱不需要戴表。
那麼胡惟庸戴表了,是不是說他想要帝位之爭啥的?
朱聞天憐憫地看着胡惟庸,他放對方一馬,不然他現在就借這個話題飛個簽子扎死胡惟庸,白死!
「謝,謝陛下!」胡惟庸起身,一身衣服被汗水打透,屋子裏熱,二十五度。
朱樉、朱棡、朱棣、朱橚四個過來戴表的滿眼小星星看着里長,太厲害啦!這典故用的,學到嘍!又學到嘍!
「宜長,抓緊時間做陀飛輪的表,給咱的妹子和貴妃,還有好大兒準備上,然後你就能戴了,憨憨也戴一塊哦!」
朱元璋把話挑明了,告訴胡惟庸,對,里長就是等着呢!不然那個表不准,得天天去對時。
「哎!憨憨,我,做,戴,看,嗯!嘿嘿嘿嘿!」朱聞天連連點頭。
「陛下,火車來了,送定遼都衛那裏的東西。」太監雲奇這時過來匯報。
他得到的待遇特別好,下丘村給的待遇。
因為按照正史記載,雲奇發現胡惟庸要謀害朱元璋,邀朱元璋過去,就提前示警。
結果一着急說不出來,被活活打死,死之前也指着胡惟庸的宅第,於是朱元璋感覺不對,立即回宮。
既然正史如此記載,朱聞天就願意培養一下雲奇,至少遇到同樣的情況,別緊張到那種說不出話來的程度。
火車是從玄武湖到下丘村的火車,之前一直在修軌道,剛修好幾天,又一批東西過來。
沒修好的時候需要人力運輸,無法直接通到下丘村,皇城沒有地方放東西,下丘村有倉庫。
「何物?」朱元璋隨口問。
「陛下,是柞蠶繭和松子,還有一些凍了又活了的蛤蟆。」
雲奇說不明白了,蛤蟆在南方地區指蟾蜍。
可是北方,尤其是東北,蛤蟆指全科,單說蛤蟆是青蛙,如果是蟾蜍,就說是癩蛤蟆。
林蛙養殖的話,東北其實最合適,北方也行,南京養的話林蛙不冬眠,效果差一些。
差一些也得養,有蛤蟆油,是補品,跟蜂王漿齊名。
之前沒有那個條件,下丘村的人忙來忙去,今年都回來過年,就弄一些林蛙,紅肚皮的過來養養看。
小孩子不能吃,就像不可以餵蜂王漿一樣,早熟。
即,蜂王漿與蛤蟆油是激素類自然生物藥品,不過對成年人管用。
「知道了,冬眠,什麼凍了又活的?宜長把這些林蛙送到村子那邊?」朱元璋懂了。
「其實吧!最好是燕王殿下、晉王殿下、秦王殿下那裏養,南京天氣太熱了。
這就像北方酸的梨,在經過凍了後會變甜,屬於糖化反應,生物則是新陳代謝。
冬眠的
第七百一十八章 激流澎湃何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