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留守的軍隊沒有走,不曾去幫着送戰友,他們得時刻準備着護衛京師。
朱元璋溜達,他自己無所謂,禮儀上至少要有一個華蓋,這個就是身份的象徵。
軍士們戰得筆直,接受檢閱,然後看到下丘村的隊伍,沒有旗幟,只是衣服不同。
官員有官員的服裝,下丘村今天穿得樸實,呢子的大衣、皮鞋、氈帽,顏色一點都不鮮艷,就是小夥伴中的七個女孩子的呢子大衣是紅色的。
軍士的目光就總看向下丘村這個位置,有人臉上露出笑容。
「朱里長,你們的衣服太顯眼了,感覺像收買軍心。」
作為御史大夫的陳寧總抑制不住心中的欲望,終於說出糾正別人錯誤的話。
「把大衣脫掉。」里長點下頭,大聲喊。
於是朱聞天和小夥伴們把呢子大衣脫了,放到右手的小臂上掛着,裏面是羊絨長袖衫,和羊絨馬甲。
羊絨衫都是乳黃色的,馬甲是淡粉色的,配合着青色的褲子和他們的姿態,隊伍更顯眼。
陳寧:「」
他嫉妒了,即便他不知道有一個詞彙叫『帥氣』,也發現下丘村的隊伍這個手臂搭大衣的姿態漂亮。
『哇』站在那裏的軍士們發出驚嘆聲,衣服怎麼可以看着如此順眼。
自己若是有一身,穿出去,不知道讓多少人側目,下丘村做衣服都這般厲害。
他們對下丘村心懷感激,事情是瞞不住的,最後必然知曉那些武器是誰設計出來的,更明白宮裏哪來的錢打造。
包括各種罐頭、肉鬆、蔬菜乾、酒精、藥物的來源。
北伐一戰,是下丘村頂住的,沒有下丘村的好東西,沒有下丘村幫着宮裏賺錢,這場戰爭不一定要死多少人,甚至打不打得贏都兩說。
而現在正逐漸更換新的槍,還有手榴彈,大家努力地投擲着,聽說下丘村那邊又琢磨新的武器了。
雖說正常的戰爭大家都能打,可誰不希望碾壓對方?憑藉新武器,可以欺負死敵人。
好幾百步遠就能打死人,而且以前的盾牌根本擋不住,盔甲也是紙糊的一般。
那子彈發射出來帶旋轉的,可穩定了,按照距離,調整照門,就看風了,多打幾槍自然知道如何調整。
於是一雙雙眼睛盯在下丘村人的身上,直到遠去。
「朱里長,看將士們的樣子,他們對你們更好啊!」
陳寧剛才失敗了,鬼使神差地又說一句。
「所以咱們村子要弄做更好的技術,讓將士們變厲害,將士們期待的目光,是壓力,更是動力。
為了大明軍隊的穩定,陛下恨不能付出所有的代價來讓村子做出新的武器,村子也正是因陛下的期待而鑽研。
村子的技術是配合着戰術,陛下的高瞻遠矚、高屋建瓴則是戰略,戰術必然服務與戰略。
同時戰略又是政治的一部分,下丘村不參與政治,陛下對大明的政治還得依靠陳御史等官員。」
里長一副認同的模樣說,順便回坑一下,小樣的,跟咱玩兒這套?知道憨憨平時教咱什麼嗎?
「陛下,臣有罪!」陳寧反應迅速。
「給咱滾後面去。」朱元璋回頭瞪一眼,就你事兒多,伱沒吃下丘村的餛飩?你還要吃多加了香菜和蔥花的煎餅果子呢!
你根本不曉得下丘村下一個要做的武器是啥樣的,那個才厲害呢!戰場覆蓋幾里地。
熱氣球升起來,上面望遠鏡看着,進入射程就發射,敵人都不知道情況就挨炸。
你個御史大夫想離間咱跟下丘村,你缺心眼啊?不殺你是因為必須有你這樣一個存在。
等咱找到下一個能替代你的,你就
陳寧乖乖地跑到隊伍的後面,朱聞天回頭瞅一眼,憨憨地笑了。
他知道陳寧是故意的,就是心中有了想法,然後找機會就突然冒出念頭。
學魏徵啊!直臣!鏡子的那個故事,就是:以銅為鑑,可正衣冠;以史為鑑,可知興替;以人
這其實未嘗不是一種自救,這樣耿直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