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准嗎?我是說,好,好用嗎?不,沒懷疑,就是問問,不要給我下藥。」
蓋州縣的縣丞牛進德恨不能跟上那群人,然後親眼看看他們的下場,心裏痒痒的,一時說錯話,連忙糾正。
鈴兒笑靨如花:「放心,給你們準備飯菜,出錯的可能很小,對,小。」
「咱覺得吧那啥」朱橚猶豫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咱想好好學下廚藝,不能總讓鈴兒姐你們勞累。」
鈴兒看過去:「沒事兒,不累的,你放心吃,放心哦!」
「憨憨哥,鈴兒姐威脅我,你給我做主哇!」朱橚縮縮脖子,向朱聞天求援。
「威脅不對!嗯!嘿嘿嘿嘿」朱聞天配合一下。
他讓村里人找負責百貨商店的軍士安排的,安排的時候也沒說下藥,只是幫忙挑選藥,把相對不好的挑出來,幫着做成散劑和中成藥。
若是那支隊伍有人生病了,不吃相應的藥,依靠身體硬扛,或許能扛過去,吃藥則越吃病越重,一時又死不了,拖累整個隊伍。
馬會先倒,出發前的草料,包括餵馬的鹽,都是大家吃一樣的,不好下手。
帶着走的鹽,馬在長時間趕路後,出汗,必須補充,拿出來餵馬,餵上後馬就會相繼出問題。
那個鹽裏面混合了醉馬草的提取物,生物鹼,研究治病用藥弄的,對馬來說可不是治病的。
如果發現得早,能夠判斷出來,立即用酸性的東西來中和,還有救治的可能,但女真人部落的人不會這個技術。
馬如果倒下,身上馱的貨物必然由人來背,增加負擔,丟掉哪個都捨不得。
本來精神狀態就不好,又淋着雨,身體失溫厲害,很容易生病,帶着藥得吃吧?
人吃了藥病情加重,其他的人管不管?
與戰爭時候把反步兵地雷做得越來越小一樣,根本不想炸死人,更多的追求炸傷,成為拖累。
丟棄則打擊士氣,有人帶着往後方轉移,參戰人手便缺少。
同時聽着受傷的戰友哀號,不止難過,更恐懼。
部落首領出來,或許倒下的是他,也可能倒下的是帶來的人,他們帶來的可不是奴隸,一律為親信。
畢竟財帛動人心,奴隸萬一有想跑的呢?帶到這裏,突然就跑了,跑到大明那邊去,大明如果不交還,還敢打大明?
看着親信慢慢不行了,或者感覺自己不行了,沒有比這種打擊更大的了。
又不是跟敵人作戰,那樣還有機會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或許是有人的老天爺顯靈了,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繼續下。
朱聞天都被嚇怕了,要發大水嗎?地理志上沒有記載這邊的水災情況,當時還是北元所在,女真人哪裏會記錄這個?
無法提前預知,萬一把自己的隊伍給沖了呢?
渾河源頭及流經的地方周圍全是丘陵,小山不大,儲水能力卻很強,植被多。
一旦降水不停增加,讓山的儲水達到飽和,小的泥石流,還有更多的水匯聚在渾河中,水位上漲十幾米都正常。
朱聞天盤算着,希望這雨能及時停住。
大明的百姓們則不在乎,以前下過比這大的,沒發水,他們唯一遺憾的是無法去采山菜賺錢。
採煤的人渾身難受,幹活干習慣了,每天去開採,然後拿工錢。
這下了大雨,即便雨停了,採煤的地方也全是水,是露天開採的,有坑。
「十五的月亮看不到了,再過一個月,是中元節,咱們應該進那邊很深的地方了吧?」
晚上大家吃燒烤,管能不能看到月亮呢!反正今天是六月十五,月亮是圓的。
宮女表演節目,總不運動渾身酸疼。
謝巧兒遺憾地說了句,拿起剛烤好的雞翅中,咬一口,眼睛笑成彎月,好吃。
「雨什麼時候能停啊?」徐儀華眉頭輕蹙。
「停,對,停,不下,一會,嗯!嘿嘿嘿嘿」
朱聞天跟着祈禱,他怕發大水。
「雨小了哎!」就在朱聞天說完不到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