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蛇倒霉了,跟着蛇一起倒霉的還有野雞、兔子、獾子、狍子、鹿、麂子、刺蝟
野生動物太多了,不僅僅是一個地區的品種多,數量也多,那些女真人和北元的人根本抓不完。
主要就是人生活的區域小,無法影響到動物的生存環境,交通又不方便,狩獵的手段有限。
朱聞天看着別人抓來抓去,絲毫不感興趣,反而想着這個人應該判多少年,那個人罰多少錢。
同時感慨,經濟發展還是太差了,應該把這些地都給蓋上房子,然後賣房子賺錢,地皮歸衙門管,靠賣地和房子的交易各種費用來獲得財政收入,這樣才好貪污和受賄。
如果房價要跌,不行,不允許,衙門一紙命令,許升不許降,實在是資金流斷了,那麼衙門管朝廷辦的銀行借錢,買房子。
這個時候就要便宜了,不能是之前的價格,那個太高,衙門借點貸款容易嘛?打對摺、打骨折,買了後你蓋房子的又勉強活過來,繼續挺着,不准降價。
如此才符合經濟發展規律,否則屬於畸形,房價降地皮就降,衙門本就欠着錢,搞各種工程,從中撈好處,這下怎麼辦?萬一把舊賬翻出來,前面的倒霉,自己這個知縣、知府就能跑了?有一個乾淨的嗎?
「抓個活的,我抓個活的,哎呀!跑了,我就不信了,殿下小心。」
朱聞天想着經濟發展與賣地賣房子的重要關聯的時候,有人大喊,一個晉王府的護衛,他和幾個人一起抬着一頭狍子過來,那是雄的,叫原麝,這種正好是現在分泌麝香求偶的好時候。
六個人抬這隻原麝,出問題了,大家都以為別人能夠抓住,自己的位置不好,就鬆勁調整一下。
總是有一個大多數人同時調整的時刻,於是狍子掙脫,跑了,直奔這邊而來。
大家槍舉起來了,準備放倒。
「我,來了,抓,讓,別,開槍,別開槍,嗯!」
朱聞天捨不得殺,抓起來養着,餵好料,能夠長時間取麝香。
比如像掏耳朵那樣用個耳勺來掏,還有像擠臉上的痘痘時候用的那個小鐵圈。
前者是掏取法,後者是等壓法,等壓就是周圍的壓力相等,那個痘痘就被擠出來了。
用手擠,明明力氣很大,痘痘就擠不出來,用小鐵圈一壓,就嘭的一下噴出來,很解壓,關鍵不那麼疼了。
朱聞天喊着放下東西上前,準備捉。
「憨憨哥要活捉,都不准抬槍,誰抬打死誰。」
鈴兒怕有人開火,那怎麼可以。
狍子已經嚇壞了,慌不擇路,一條線奔着這邊衝過來,其他人往旁邊讓讓,叫憨憨頂在那裏。
狍子倒是非常配合,沖呀!然後
狍子感覺天旋地轉,朱聞天很輕鬆地把狍子給抓着掄起來,各種掄,拋天上去,等着落下接住繼續掄。
掄了大概有三分鐘,周圍的人先是瞪大眼睛看,隨後叫好,跟軍隊訓練拋石鎖似的。
等朱聞天把狍子放下,狍子直接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認命的樣子。
其他人過來幫着綁上,這個要帶着走,不殺,其實拴條繩子就行,狍子有時很聽話。
晉王府的六個護衛過來,低個頭,沒啥可說的,六個人控制不住一隻狍子,必然是哪裏出問題了。
晉王朱棡看看自己的護衛:「其實這事兒看怎麼說,往小了說,無非是沒有抓住,對誰都沒威脅。
往大了說則是你們配合不夠默契,王師傅你說是不是?咱們工匠幹活的時候怎麼幹?
最需要配合的是哪一個部分的工種?和泥向上扔的?還是拋磚的?」
朱棡要好好說一說,六個人啊!以後萬一打仗呢?他問王藝千。
王藝千猶豫了一下,點下頭,又搖頭:「殿下說得對,需要配合。但不是殿下說的那些最嚴,那個可以有失誤。
最嚴的其實是砍伐木頭,從拉拽到運輸,拉拽不好,容易把伐木的人給砸了。
運輸有個規矩,人數許減不許增。
分配好六個人負責把一大段的木頭弄下山,兩個人抬一個綁繩子的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