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人過來,一共十六個人,其中一個人走在前面,其他人隨着他,他穿一身軍服,文職的軍服。
到地方看到朱樉、朱棡、朱棣、朱橚四人,他先跪下:「臣王笏守拜見秦王殿下、晉王殿下、燕王殿下、吳王殿下。」
其他十五個人跟着學,不過他們裏面四個是四個村子的里長,現在樓煩鎮就剩四個村子了。
一個村子派來三個軍士,十二個人,那十一個為武職,正經的軍士,自稱王笏守的屬於文吏。
「如此晚了,為何未做飯?」里長開口,沒叫對方起來。
「回朱里長問,咱們的隊伍先跑來說殿下等人慾至,咱叫人去喊其他村子的管事,順便帶了面到來,把面和好了,等着隊伍抵達後再做。」
王笏守道明原因,不知道要吃什麼菜,面是必須的,先和面,菜都在地里種着,看啥能吃就吃啥吧!
想吃肉,那不是養着雞、鴨、鵝和豬、羊嘛!牛也有,吃不吃?
「殿下?」里長看向四個親王。
「起來吧!水泥地跪着硬,誰修的?從寧武關取的煤?」朱樉吩咐,他最大。
「回殿下,寧武關有露天煤礦,臣等確實想從那裏取煤,結果臣想起小時候玩過的山,那裏也有一點露天煤。
如此臣又去看看,果然有,在山腰處,從那裏打的炮眼,轟隆一聲煤就夠了。
其他的事情便好辦了,上游支流臣找四個村子的人做了些水車,用來磨石頭。
又建了土窯,燒好水泥再扔進去磨成粉,四個村子分配一下,找平緩的地方抹出來曬穀場。
繼續燒些土坯子,外面抹上混了草籽的泥,叫四個村的百姓放棄容易滑坡的窯洞,搬到山下有緩衝帶的位置蓋房子。
召集鐵匠,煉一點鐵,為大家打造農具,順便燒燒陶器。
臣打算下半年燒青磚與紅磚,按照不同的情況使用,蓋房子青磚,磚混結構,樓煩鎮不缺鐵。
今年燒,把預製板做出來,明年攢夠了,大家一起蓋新房子,規劃建築用地。
紅磚拿來砌一些青貯池、溝渠、固定窖、豬圈、羊圈、牛棚。
家禽不需要磚與水泥,只需用木頭、荊條,進行林下養殖,今年其他村子的地比較好,專門開了水田。
秋收後,稻草拿來放在林中給雞搭窩,雞就住在那邊,派人看守、餵麥麩。」
王笏守哇啦哇啦說了一大堆,包括了各種現在進行的和將要來做的規劃。
「你是本地人?」朱棡想了想,最後發現重點,順便懂了為何百姓那樣支持和擁護。
新來個軍士說讓百姓放棄窯洞,開玩笑呢?放棄了你給我蓋房子?我自己蓋我不累?
「家父諱名希曾,本地人,曾求學於壽陽縣師祖諱名克己門下,師祖乃前元名士。」
王笏守回答,自己父親是本地人,自己自然也是,從小在這長大的,熟悉周圍環境。
「令尊乃太原府東西南北四才子的西才子王希曾?」里長問出一句話。
「朱里長果然博聞強識!不孝子笏守替家父謝過。」
王笏守沒有辦法,謙虛不行,不謙虛還是不行,只能貶自己。
「不要謝來謝去的,今年你回去不?要輪換。」
朱棡想了解情況覺得回頭找里長即可,先問問對方的打算。
「殿下,臣請再呆一年,若那邊有新的書,還望給臣寄來,這邊都指着臣呢!」
王笏守要留下,他自己的家鄉,父親有名望,他說話管用。
他抽籤抽到別處,找人換過來的,誰還能有他更熟悉家鄉?誰又會比他更盡心?
「好!本王允了!看樣子伱這裏不需要」
「殿下,需要,臣需要下丘村親自指點。」
王笏守不得不打斷晉王殿下的話,使勁搖頭。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所有的本事俱從下丘村給的書里學來,下丘村本身並不按照書上寫的做。
旁邊的十一個軍士跟着點頭,對,咱不行的,下丘村的人來了,聽他們的。
「知道不足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