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風在冷」
月正中,宮女們一曲笑紅塵後,筵席結束。
官員們很想按照歌詞裏唱的那樣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不,是再多喝幾個小時,不能跟王府的宮女一起尋找快樂。
席散了,里長來到憨憨的地方,一邊看憨憨烤東西,一邊抿啤酒,耐心等待。
北平府比太原府富裕,故此總能弄到羊腰子,加上羊蹄筋、牛板筋、牛肉筋。
朱聞天愛吃這些,純肉的吃着沒嚼頭兒,不夠筋道兒。
「里長還吃雞架不?有剩的,你吃我讓他們給送來,我單獨為你烤。」
朱聞天先擺上來一碟煮的茴香豆,串兒那邊已經好了,但挪到烤架熄火的炭的位置上,慢慢烘,屬於保溫。
「你咋不吃呢?還單獨為我烤,你不愛吃我就愛吃?方才我根本沒吃幾口東西。」
里長拒絕,堅決拒絕,有好東西誰吃雞架?
雞架,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估計曹操那時是燒烤技術不行。
要是懂得鐵板雞架,是不是裹個面壓一壓,至少能喝兩大碗青梅煮的黃酒,打雷都不哆嗦掉筷子的那種。
朱聞天把里長的酒滿上:「魚的溯游、洄游能力特別強,蝦亦如是,河螺、河蚌,它們洄游性差。
乾旱區域的小河流清淤,會減少自主移動速度慢的水生生物繁衍與恢復速度。
最簡單的辦法是從別的河裏撈出來一部分河螺、河蚌,扔到上游,它們自己一邊生存,一邊繁衍,溯游向下。
但這不是目的,主幹流沒出問題,就不影響整個區域生物體系維持。
人才是最重要的,乾旱的時候,百姓的日常生活行為受到一定限制。
先去考慮百姓在正常氣候時這個季節做什麼,再進行對比,會有所發現,比如」
朱聞天慢慢說着,吃一口東西、喝一口酒、說兩句。
非乾旱的是時候,城外山腳下的百姓會在小山坡上種地,一般都是種菜,要麼種點紫蘇、大豆。
乾旱百姓提前知道,權衡一番,不划算,總得挑水上去澆灌,累死個人呢!
說好了的,整個夏天全旱,最多給自己家種的果樹澆澆水,蠶都養不了。
種棗樹的能夠保持原樣,大棗產量低,澆水能夠緩和一下,然後棗子比尋常的時候甜。
這樣的棗子百貨商店會收,接着送到惠民藥局和生藥庫,當藥用。
他那時同樣大的棗子,新疆那邊的就貴,看大小感覺不出來,問問藥房就懂了,含糖量的問題,它這個糖不是白糖。
那麼百姓不在山坡種地,總得做事情,一個是幫着別人灌溉平原的田,一個是修橋補路。
還有什麼呢?看居住的位置,挖礦不受影響,為冬天準備的柴火多了,樵夫的收入基本不變。
樵夫要賣乾柴,柴火好獲取後,價格降低,達到平衡。
真正焦慮的是平時四處幫工,自己沒有田地的群體,他們的工作機會減少了。
而四處清淤,在他們付出一個月的勞役期後,就增加了他們的收入,他們再幹活屬於有償的。
「社會群體收入永遠不能依靠平均值來計算,因為會有兩極分化現象。
一個健康的社會經濟,必然是貧富差距縮小,這就是路引的重要性。
信息渠道與人流限制有時候是一種壓制、傷害,同時又是一種保護和穩定。
限制不是目的,是手段,單純地限制是政治缺陷,表明制度不健全。
故此咱給一些受乾旱影響的群體提供一份工作,清淤最適合,符合乾旱情況下官府操作的流程。
還有兩個來月才能度過乾旱季節,清淤之後,正好在清淤完的河道旁邊挖池塘。
當下雨後,池塘種一下秋季蓮藕,明年的時候便可以用上了,包括池塘的魚蝦。
北方的冬季從來不是吃魚的好季節,在冰封的河流中鑿冰、穿杆、下網非常不容易。
有了池塘,將來可以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