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琛每一次都能接到她,自然是因為有時間表。
而她唯一帶給十八歲宴琛的東西,就只有那封信。
那封信上,就是時間表。
阮希讓小e把時空穿梭日誌調出來,給宴琛看。
「阿宴,你有沒有帶紙筆呀?」
宴琛經常有文件需要簽字,車裏一直備着筆,紙倒是沒有。
看男人搖頭,阮希道:「時光機還剩點能量,我們回去拿信紙,正好把它用完。」
宴琛心頭一動。
「嬌嬌可以讓我用用時光機嗎?我想去做一件事。」
要是告訴小姑娘,小姑娘臉皮薄,肯定不願意。
聽宴琛這話,他是想自個兒去。
「好~」
阮希教完他時光機的操作方法,去門口等。
什麼事情不方便告訴她呢?
要給她準備驚喜麼?
只等了一分鐘,報刊亭就重新出現在了眼前。
男人已經換了身衣服,臉上掛着饜足,阮希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宴,你去哪裏了呀?為什麼還要換衣服?」
「在家裏待了幾天。」
待了幾天?!
「你你你」阮希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是不是」
男人湊近了些,大手攬上了她的腰,嘴角噙着笑,低沉醇厚的嗓音宛如拉動的大提琴,「是不是什麼?」
小姑娘都紅透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是不是、和未來的你一起一起欺負我」
沒聽到那幾個字,男人還挺失望,在心裏輕嘆了聲,把人抱回車上。
「我怎麼會欺負嬌嬌呢,我疼愛嬌嬌都來不及。」
阮希已經能確定了,這人就是玩三人行了。
她快急哭了:「你有沒有、有沒有溫柔對我?」
大灰狼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自知之明:「我哪次沒有溫柔對嬌嬌?」
小姑娘聲音委屈極了:「你明明每次都沒有」
男人學着她的語氣,委屈道:「嬌嬌冤枉人,嬌嬌明明每次都爽得」
阮希慌忙捂住他的嘴。
這人在床上說葷話也就算了,現在這大庭廣眾的,雖然沒人,可還是不好意思的呀。
她只感覺臉快燒透了,小聲問:「你有沒有碰那裏?」
那裏、那裏是絕對不可以的。
男人垂眸看着他,什麼也沒說。
阮希慌了,拉着他的胳膊晃着,「阿宴,阿宴,你不疼我了嗎?」
眼看人快急哭了,宴琛輕嘆了聲,把人摟進懷裏。
「小祖宗,放心吧,沒有。」
聽到男人的保證,阮希終於放下心。
她之前就沒睡多久,現在早困了,打了個哈欠,窩進座位里睡了。
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家裏的床上。
看了眼時間,九點半。
「醒了寶貝?」
阮希側過身,「阿宴,你不去上班嗎?」
「另一個我在上。」
阮希沒想到,他選了這麼近的時間。
男人起身:「我去給嬌嬌端飯。」
床頭柜上有個信封,封面龍飛鳳舞地寫着幾個大字:「給2008年的宴琛」。
宴琛說她以後可以看,後來阮希就把這事忘了。
她打開信,裏面確實是一個時間表。
但阮希看着那滿屏的「嬌嬌」「親」,算是知道為什麼少年宴琛當時不讓她看了。
第一天晚上,兩個宴琛都在。
想想也就這一次,阮希很是配合。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宴琛一直都沒走。
阮希終於知道,他說的「幾天」,是小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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