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義賣會進行的相當順利,因為和不少人的想像完全不一樣,有一種見錢就賣的感覺,不管賣品價值多少,起價都是一百兩,想不想開價全靠自願,哪怕最後拍下來的銀子好些也不到賣品本來的價錢,是真有一點衙門要做好事感覺。
原本準備兜底花管事那是一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因為買到就是賺到啊,能送給楊知府,送到王府去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有殘次品,都是多番檢查沒有問題才送上去的,不是珍品就是上品,各家都殺紅了眼,管他是不是自家送的,敢拿出來他們就敢叫價,讓身後那些買票進來的商戶氣憤不已,畢竟沒有這些大戶人家財大氣粗,也不敢和人家搶。
中途還休息了一炷香的功夫,青樓花魁在上面跳舞,各家的人都在下面交談。
「這義賣有意思,也不知道是想出來的,以後還要多辦才好啊。」
等於是給他們送錢,放福利。
「可不是,可見王妃和知府大人是真心為了百姓,我家不比以前的張家,但身為為雍城人,有機會為父老鄉親辦點事那也是義不容辭的。」
不少人在心裏唾罵,面上卻笑着點頭,「是,有王妃楊知府和雍家的幾位爺牽頭為百姓做好事,我們自然要跟上腳步,百姓好了,我們也好嘛。「
眾人打着哈哈,期盼着下一場義賣快點開始,覺得那青樓花魁的舞姿多少有些矯揉造作,耽誤時間,怎麼還跳不完?
最終花管事一樣都沒買到,畢竟大家的競爭實在是過於激烈,雍家兄弟三人樂呵呵的坐着,一陣商議,決定等義賣會結束兄弟三人各自捐款一萬兩用於救助貧苦百姓,顏沐安曉得後也決定跟進,出了兩萬兩。
義賣熱鬧,羅輝等人也沒閒着,自己買票進來的寧索也在試圖找出想要加害顏沐安的人,但他們都高估了那些探子,那些藏的深的都過上了好日子,今天這種場面一看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想要行動等於送死,都不傻,就算混進來了也安安心心的當起了看客,安慰自己再等待下一次時機。
義賣會相當成功,所有的物件全都賣出去了,一件不留,不少人都意猶未盡,回過頭來一想,他們送出去的東西已經完成了當時要辦的事,尤其是一些送給楊知府的,楊知府收了東西都是要辦事了,事辦了,又花了低價將東西給買了回來,還賺了一個好名聲。
說起來,還是他們賺了,至於最開始覺得顏沐安貪得無厭的人都覺得她也不是那麼兇殘了。
最終羅輝和人和寧索的人都是無功而返,等顏沐安回府後還能聽到羅輝的長吁短嘆,已經做好審訊探子的林尋表示好遺憾,「抓個探子這麼難?」
他覺得是羅輝等人不給力。
羅輝白了他一眼,「你見誰臉上寫着我是探子幾個字,對方不出手我們怎麼知道他是?」
「那是不是你們觀察不仔細?」
羅輝冷笑,「是不是是審訊不得法,之前不是給你關兩個進去嗎,你就沒順藤摸瓜問出點什麼來?」
「林大人,你要上點心才是啊。」
林尋臉都青了,啞口無言的他等羅輝一走就去了衙門,繼續請教怎麼讓人開口的法子去了。
顏沐安坐下後喝了茶,『杏花』姑娘有些沒精神的告退,顏沐安笑道:「沒有人來刺殺我說明你們護衛得當,這是好事,你們都值得嘉獎,怎麼還一個個愁眉苦臉起來了。」
「怎麼,我沒被刺殺你們很失望?」
『杏花』姑娘忙道:「屬下並非此意,屬下就是想要抓住他們。」
「急不得,慢慢來,去把衣裳換了吧。」
『杏花』姑娘走的飛快,覺得今日的平靜都對不住他臉上糊的二兩粉。
義賣會才過了兩日,這一天一位老者帶着十來個人到了章家門口,當着所有人的面給章老爺磕了頭,「多謝章老爺為我們嶺西村架橋,大恩大德我們嶺西村的人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原來在義賣會結束的第二日衙門就對外貼了告示,誰誰誰捐資為哪個村子架橋,誰誰誰捐資為了哪個村子修路都寫的明明白白,同時寫明即刻開始籌備,儘快開工,讓所屬的縣衙帶着各村的人來府衙領銀子,由雍家人負責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