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顏沐安和雍昶都住在郡主府,睡的是顏沐安早前的那間屋子,采荷許是太累了,安排了下面的小丫頭鋪了床得知無需守夜後就去歇下了。
看着床上只有的一被子顏沐安幽幽嘆氣,今天晚上又不能隨意翻身了。
躺下後自覺翻身到里側,今日走了那麼久,又開心了那麼久,早就累了,幾乎是剛躺下就覺得眼皮子很重,隨意洶湧。
雍昶熟練的躺在她的旁邊,拉過被子蓋上,閉眼眼睛滿腦子都是今日顏沐安說的話,他知道他是一個無趣的人,他一直都以為只要完成手裏的事就行了,無關的事根本就用不着多想,也會下意識的以為他緊張,下面的人就會緊張,因為他們都是南齊人.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幾乎是在半夢半醒之間耳邊忽然傳來一句,「吃我一拳!」
緊接着就是拳頭砸在了自己肩頭,還沒明白髮生什麼,腿上又挨了一腳,坐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熟睡的顏沐安,顏沐安嘴裏嘟囔着,「敢搶我錢,打死你。」
雍昶起床喝了一杯水,扭頭看了床鋪,認命的走了回去,躺下後的繼續睡,只是稍微距離顏沐安遠了一點。
一夜好眠,次日顏沐安醒來舒服的翻了個身,覺得腿下觸感沒對還摩擦了兩下,而後睜開眼睛,此刻她被子下那一雙腿一隻在雍昶的腿上,一隻在雍昶的腰上,目光迎上雍昶無奈的目光,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我」
【我平時睡覺不這樣,寡王大早上的掛着眼袋,昨晚沒睡?】
【我昨晚幹了什麼?】
「你還好嗎?」
「我真不是故意的。」
【占寡王便宜這種事必須清醒着才行啊,睡覺了動手動腳算怎麼回事?】
雍昶起身,捏了捏眉心,「昨晚做了什麼夢?」
如果說最開始那一拳頭和一腳是夢見有人搶她錢,那後面對他上下其手是什麼意思?
整整被騷擾了一個晚上,最過分的是差點沒有整個人趴他身上來。
顏沐安歪着腦袋想了想,她做夢了嗎?
「好像是做了個什麼夢,不記得了。」
【我暈,寡王這衣裳亂的,我到底把他怎麼了,我睡着了這麼大膽?】
【我不是這樣的人!】
雍昶打了個哈欠,被折騰了一晚上人都昏昏沉沉的,顏沐安尷尬又不失禮貌的開口,「要不你再睡一會兒,我給他們說你有點不舒服。」
「睡吧睡吧,別不好意思。」
強行將雍昶給摁了下去,蓋上被子,「行了,快睡。」
從來沒睡過懶覺的雍昶想要起來,正好采荷在門外敲門,「王爺王妃,可要進來伺候。」
采荷進來伺候寡王就睡不成了,顏沐安幾乎是想也沒想就開了口,「不用,今日沒事要多睡一會兒,你自己玩兒去吧。」
說完她自己也躺回去了,「一起睡。」
讓人家一晚上沒睡好,她表示很歉疚,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睡個回籠覺的意思。
日上三竿,顏家的人還在伸脖子望,按照規矩郡主府是顏沐安的娘家,夫妻倆回娘家是不可以睡在一個屋的,但顏沐安是這郡主府唯一的主子,只要她不主動提出來就沒有人敢說,不過這夫妻倆都睡到日上三竿了怎麼還不起?
個中緣由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
郭氏的閨女顏婉婉想到了什麼羞了臉,低着頭不敢出聲,直到顏沐安和雍昶一起出現才抬起頭。
顏沐安臉皮厚,坐下後還打了一個哈欠,「等過了年這府里該要多添兩隻貓了,半夜窸窸窣窣的來了一隻老鼠,嚇得我一晚上沒睡着。」
謊話這是張口就來,郭氏下意識的問了,「屋子裏來了耗子?」
「嗯啦。」
顏沐安端起茶喝了一口,「王爺在屋裏抓了好久都沒抓到。」
眾人面面相覷,所以這夫妻倆不是在那啥,而是半夜抓耗子去了?
郭氏是過來人,哪裏看不出來顏沐安在說謊,這府里養着那麼些狸奴,怎麼可能半夜跑耗子進去,嘴上說着,「冬日裏天冷,府里的貓都跑灶房取暖去了,你那屋子之前也沒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