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人?」
看着坐在桌子後面,捧着一卷古籍做閱讀之狀的道人,林玄之目光中不由得露出幾分期待之色。
道人鬚髮雪白,面目慈和,眼神溫潤有神,一派仙風道骨之態,讓人見之便心生好感。
道人收起書籍,看向林玄之含笑點頭:「正是貧道苦等多年的有緣之人。」
林玄之不動聲色的將正殿諸多架子收入眼底,除了一些捲軸、書籍外,便是道人身前桌子上的幾枚玉簡。
唰唰!
在道人微愣的目光中,正殿一下子空了不少。
諸多架子連同典籍先後消失,林玄之一派泰然的朝着道人笑道:「塵封許久,理應仔細保存才是,晚輩先收着。」
「前輩說我們是有緣人?那不知前輩又是何人?」
「而且,可否命令那些火精停下了?」
道人聞言面露唏噓之色道:「貧道乃是天火教焚炎道宮傳法經師焚心上人。」
「當年宗門變故,貧道無力護持弟子,只能奮力送出幾人,隨即將此地封禁靜待有緣。」
「至於那些地火精魄,請恕貧道無能為力了。畢竟小友總不能期望一個死人能做太多事。」
「不過,此殿可阻攔那些東西片刻,讓其他幾位小友儘快進來吧。」
林玄之眼神澄澈,一直打量着焚心上人,直把這老前輩看的很是不自在。
「小友何故這般盯着貧道?」
林玄之搖頭笑笑:「晚輩只是見到幾萬年前的前輩,不免心生好奇罷了。」
「幾萬年?外界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焚心上人頗有感慨點頭。
這時其他幾人也進入大殿,看着坐着的焚心上人便是一愣。
「有人?!」
焚心上人笑容和煦,目光柔和的看着幾人:「死人罷了。」
「幾位小友都是有緣之人,可得我天火教道書、秘術,開闢一脈,成道做祖,爾等可願意?」
張百鍊、冰雲仙子、杜琦嫣三人聞言最先按捺不住激動之色:「晚輩等願意。」
焚心上人含笑點頭,轉而看向剩下的四人:「幾位小友可有師承?」
「不過也是無妨,日後承我天火一脈部分香火也就是了。」
陳太滄拉了拉激動的妻子,語氣沉穩道:「敢問前輩,外面火精做亂,之後晚輩等人如何出去?」
焚心上人微微一笑:「傳法之後,貧道所留法力還能將幾位送出道宮,無需擔憂。」
林玄之這時突然出聲道:「傳法之事想來沒有必要,前輩若是真不介意,就讓晚輩把那些玉簡取了如何?」
焚心上人還未出言,張百鍊已是皺眉反駁道:「有人傳法自是比一個人苦讀道書要強無數倍。」
「林道友當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焚心上人笑容不變,隨手指了指身前六支玉簡:「小友請便。」
林玄之笑笑,拂塵一掃,清氣捲起玉簡飛回囊中。
「太上清氣,玄都妙法?小友是玄都門人?」
焚心上人笑容有剎那僵硬,隨即語氣帶着幾分讚嘆道。
林玄之玩味看着焚心上人:「看來前輩對殿外之事一無所知?」
焚心上人無奈搖頭:「只是留下的幾分手段罷了,很難對道宮掌控細緻。」
陽天忍不住和林玄之傳音道:「這老道士欺負誰沒見識!他若是這別院的經師,定然不到元神層次,留下的手段如何幾萬年了還般靈動,與常人無異?」
林玄之眼神看向陽天以做回應,卻叫對方一下子縮回身子。
而見林玄之取了玉簡,焚心上人便微微點頭,自顧自開口道:「時間有限,貧道便授幾位小友《烈火神炎真經》、《無上虛空焚炎觀》、六丁神火咒。」
林玄之聽了不由得笑道:「晚輩還以為會有五火焚心咒呢。」
焚心上人輕輕搖頭:「六丁神火豈不更好?時間不多了,爾等聽好。」
真傳經文剛要自焚心上人口中傳出,林玄之再次出言打斷道:「若是五火焚心咒,晚輩也想坐下聽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