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完全拿下了「陸長軒」,為防生變,眾人還是先把他功力廢了,骨骼全部拍碎,手筋腳筋都斷了。
邱明真略作調理,除了取了一張黃符印在對方印門,又用一株血龍草塞到「陸長軒」的嘴裏,讓他先一邊玩去。
此時此刻,已經甦醒過來的賀天放滿眼複雜,沒想到青衣文士當真如願以償,而他自己則倒霉地被鬧彆扭的晚輩修理了一頓。
虧啊!
不過,對於青衣文士的變化,所有人都渴望了解究竟。而這人竟當真是個信人,居然毫無保留地繼續講述起來。
「過去我在衡武城,最喜與人比斗,出手動輒傷人不淺。待我一連修煉到七品,城裏的人除了端木盟主,已經沒有我的對手。」
回憶着「光輝」過往,洛萬鈞一五一十道:「我贏的越多,鋒芒銳氣就越盛,在外人眼裏我煞氣極重,如同個撞到就倒霉的煞星般,脾氣也不怎麼好。」
「脾氣不怎麼好……」
賀天放嘴角一陣抽搐,顯然青衣文士當年絕不像今日一般文雅:「若非端木盟主仁慈,你又無過分惡行。往年屢敗屢戰尋釁之舉,早已為其所廢。」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選。」
青衣文士不以為忤,道:「這位小兄弟,還有那位姑娘,你二人雖年紀輕輕,但註定將來能比賀老先生走得更遠。我有數言,還望二位牢記。」
紀元和奇道:「什麼?」
「在元罡修煉到極致前,切莫損了純陽、元陰之質。一二十年的光陰雖不長,卻會令爾等平白蹉跎一段歲月。」
青衣文士嘆了口氣:「二十年足夠發生太多的事……甘小丫頭,不如用一手暗器功夫,往我身上打來?」
「好!」
甘明珠求武之心甚濃,二話不說即取出丹鳳簽,屈指一彈就已到了青衣文士眉間。
就像對付「陸長軒」一樣,青衣文士這次依舊沒動,但渾身陡然蒙着一層銀輝,竟將丹鳳簽一股腦反彈了出去,看得賀天放咋舌不已!
反倒是紀元和跟甘明珠看過《金鯉行波圖》,對青衣文士眼下境界稍有了解,不由脫口而出:「這就是不壞?!」
「哦……你二人竟知曉肉身不壞?」
洛萬鈞驚訝地解釋說:「元罡徹底大成之時,與個人肉軀分寸貼覆,對敵時弱者全然無法分解。尋常刀劍難傷分毫,更會為其反震回去。最關鍵的一點,就連以點破面的暗器,都會被提前察覺,宛如蚊蠅不能落。」
「嗯,我曾聽說過一件異事。」
甘明珠鄭重頷首:「在我成長的地方,過去有一位奇人,曾單槍匹馬殺入統領數萬人的黑道總壇。據說,他瞧着與一位修煉出罡氣的一流高手,並沒有多少差別。可迎擊他的六條金甲大船、一干堪稱江湖好手的精銳,且有兩百多名身經百戰、軍紀不遜軍隊的水兵一起合圍,居然連他一片衣角都沒摸到,片刻就已被他全數扔到了江水之中。」
「原來丫頭你也知道我這個層次的情況。」
青衣文士讚許道:「不錯。若那人真如你所說一般,應與我此刻境界大致相仿,只差龍門一躍,但已近乎不壞。縱使是尋常的火炮,也未必能一炮將我等炮決而死。」
「更重要的一點是打不中吧?」
元罡大成也就意味着青衣文士的精神幾乎可以提前預感一定範圍內的威脅。
像甘十九妹如果佈置五行土木之陣,都能讓人鬼打牆,實乃靈覺通天的緣故。
這個時候靠雜魚去堆人頭就已經沒意義了……
「嗯,只有一擊的機會。」
青衣文士微微頷首,認同了紀元和的看法,說道:「你們有大把歲月,儘快提升修為才是正經。縱使彼此心儀,要結秦晉之好,亦不必急於一時。」
「呃……知道了。」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