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祿驛固守,那他便直插烏海,截住吐蕃後勤,將論欽陵前後困在那祿驛。只是他還未分兵,吐蕃已經將充足的糧草運到了那祿驛。那祿驛現在糧草充足,即便去截斷對方歸路,亦不會奏效,反而分散兵力,給對方可趁之機。」
這就是吐蕃難對付的地方。
不管是在後方坐鎮的噶爾東贊,還是前線的論欽陵,他們的能力與唐軍將帥處於同一級別的。
蘇定方的臨陣指揮水平或許高一些,但他能夠看到的問題,論欽陵一般不會忽視。
奇謀妙計通常是能力碾壓之下才會出現,這種高水準的較量,彼此很難露出明顯破綻,給你施展奇招的機會。
招式越怪,死得越快。
李治不再獻醜,轉移了話題,說道:「我們對吐蕃的制裁,沒有取得效果。」
陳青兕主動領罪:「臣低估了吐蕃噶爾東贊的本事,也低估了大食國聯合吐蕃的決心。」
為了對付吐蕃,遏制吐蕃的發展。
陳青兕在戰略上可謂煞費苦心,唐蕃古道他讓席君買封的嚴實。
未發展起來的茶馬古道也特地讓地方官員注意封鎖走私,甚至南疆六詔,陳青兕都特別要求他們不許與吐蕃有任何往來。
南疆六詔尚未一統,大唐現在威勢無雙。
六詔不敢貿然忤逆朝廷意思的
甚至於天竺那邊朝廷也做了一定手腳。
天竺,古印度,說起來那也是一大文明發源地。
可真了解他們的歷史,那真就是一段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憋屈歷史。
從古到今,他們真就屬於又菜又愛玩的類型。
菜是真菜,玩是真愛玩。
上千年的歷史,他們就沒有出現一個像樣的大國。
要不就是內亂,要不就是外敵入侵,將天竺諸國滅了。
總之天竺史就是一個又一個天竺被乾的入侵史。
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天竺內部菜雞互啄,然後外敵入侵,鎮服菜雞。外敵自己崩潰撤走,天竺的諸多菜雞又開始互啄,等着新一輪的外敵到來,反覆循環,直至今時今日。
現在的天竺就處於菜雞互啄的階段。
陳青兕最早的時候覺得奇怪,吐蕃為何要跟大唐爭奪青海、西域、涼州、隴右,明明旁邊就有天竺這樣的弱雞可以欺負,天竺的土地並不差,佔領下來還是可以發展的。
直到為了對付吐蕃,了解了天竺的情況,陳青兕才明白,不是吐蕃想跟大唐搶,而是真看不上天竺的情況。
無可否認,天竺的土地是很好的,但人太爛,太窮。
再好的土地也要人來打理,天竺一群菜雞將整片土地打的一窮二白,人口稀少,想要將天竺開發起來,得花費大價錢。
投入與收入完全不匹配,吐蕃根本沒有那麼多的人力財力讓天竺這個爛攤子恢復新生。
反之西域、涼州、隴右那可是大唐經營多年的富庶之地
西域諸國在唐廷的治理下,賺的盆滿缽盈,涼州七里十萬家,僅次於長安、洛陽,而隴右閭閻相望,桑麻遍野。
只要拿下青海湖,這三地都在吐蕃的劍鋒之下。
孰輕孰重,不言而喻了。
就現在天竺的情況,對於唐廷也是好事。
一群天竺菜雞打不過吐蕃、大食的正規軍,還不至於收拾不了彼此往來的商隊。
朝廷鼓動與之友好的天竺菜雞襲擾彼此的商隊,從西邊對於吐蕃進行封鎖。
一番操作,可謂四面開花。
可是大食、吐蕃還是尋得了新的辦法。
他們打通了阿拉伯海到孟加拉灣的水上商道,這個時期阿拉伯的水軍在天竺水域是無敵的存在,並無外力能夠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