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的經過。
源直心憂心忡忡的說道:「李貓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拉攏了許相公。」
許敬宗跟李義府不一樣,許敬宗身為原秦王府巔峰十八學士之一,固然有貪財好色的毛病,但,只要錢財來得正當,女人不涉禮法,貪財好色並不是罪。故而他的官聲還是不錯的,被視為能臣幹吏。
歷史上直到他死了以後,才給人扒出了真面目。
陳青兕問了一句:「現在情況如何?」
源直心道:「很是嚴峻,來相公身為國相,並未受到懲處,只是等候調查。劉給事中卻被下了大獄,現在情況不知。」
陳青兕聽劉仁軌竟被下了大獄,不免愕然,他記不得歷史上有這麼一出,不過歷史上李義府確實多次想要謀害劉仁軌,但都被劉仁軌躲過去了。
不會因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歷史,導致劉仁軌沒躲過去吧?
陳青兕胡思亂想。
源直心道:「先生深得陛下器重,不知能否在陛下面前為來相公、劉給事中美言幾句?」
陳青兕苦笑:「在下連面聖的資格都沒有,談何替來相公、劉給事中美言?」
他確實是兼任弘文館直學士的名號,但李治不召見,他一個六品小官怎麼可能說見皇帝就見皇帝,那是宰相的待遇。
源直心也苦着臉道:「是某急糊塗了,胡亂投醫。」
中書省官邸。
李義府渾身燥熱,劍已出鞘,能夠獲得什麼效果,就看這幾日了。
同為中書侍郎的李義府、王德儉聚在了辦公署。
在這緊張的時候,相比宅邸相聚,辦公署才是最好的地方。
「讓韋郎中聯合關西之人一起去拜訪長孫太尉,看他這一次會不會出手。」
韋郎中叫韋盛,出身關中韋氏一直依附長孫無忌、褚遂良,但隨着關隴勛貴的沒落,不少關隴士族開始明哲保身,選擇投奔李義府。
戶部郎中韋盛便是其一。
李義府並未將此事言明,而是讓他潛伏在關隴勛貴之中。
今日亮劍,表面上是對付韓瑗、來濟、褚遂良,真正的目的是劍指長孫無忌,逼迫長孫無忌動手營救韓瑗乃至於褚遂良。
王德儉躬身表示明白。
李義府道:「陳青兕那裏,還沒動靜?」
王德儉搖頭道:「暫時沒有動靜,最近幾日,他頗有韜光養晦的感覺。下官已經讓人慫恿源直心鼓動陳青兕為來濟求情,就是不知他會不會尋機上書或者求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