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兕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也沒有再問,讓兩人上學去了。
昨日在國子監閒逛,他便發現了這個問題。
國子監很大,環境清幽,亭台樓閣,花香怡人,四處都有看書讀書之處,但少了一點點生氣,缺少娛樂嬉戲的地方
學生不能不讀書,卻也不能只讀書。
儒家中的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只是隨着時間的發展,以孔子、孟子、荀子等為代表的先秦原始儒學,漸漸發展成了以董仲舒、《白虎通義》為代表的兩漢政治制度化和宗教化的儒學,內容受到了一定的約束。
不過這是正常的發展,政治化的儒學固然少了一些先秦儒學的包容開明,卻也保留了核心,還添加了一些法家的學說,王霸之道相結合。
直到以程、朱、陸、王等為代表的新儒學開始,儒家才發生了變質。宋代新儒家融合了道教、佛教的思想文化,三教合一,加上特殊重文輕武的時代背景,書生真就成為文弱的代名詞,給閹割的徹底。
講道理,這個時期的尚武之風猶在,國子監里居然沒有練習騎馬射箭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奇怪。
其實這是陳青兕對於國子監這個機構了解的不夠。
國子監說是國家最高學府,但唐以前面向的都是朝堂勛貴,是專門面向朝中重臣的福利,安排勛貴後人入學,便於拉攏人心入仕,另一層面還有圈養人質的目的。
故而國子監的學生並不多,也就幾百人。都是勛貴之後,誰稀罕在國子監里玩耍?
李世民重視國子監,給寒門開放了晉升之路,將國子監的學子擴充到了大幾千人,往上翻了十倍不止。這發展得過快,許多東西自然就來不及跟上。
陳青兕可不想庸碌的在國子監混日子,得干點事情出來。
國子監是朝廷的特殊機構,負責教育,與廟堂之事無關,想要升官,除了混日子,只能在這裏干點成績出來。
作為大唐第一學府的高材生,怎能不德智體美全方面的發展?
陳青兕習慣性的書寫發展方略
便在陳青兕擬定國子監改革計劃的時候,原本因為廢王立武之後穩定了一年余的長安,再次陷入動盪。
李義府這隻瘋狂的李貓再一次對關隴勛貴張開了獠牙,狀告門下侍中韓瑗、中書令來濟與在廣西的褚遂良在長安時,曾共謀反叛。
此事一出,朝野譁然。
李義府攀咬韓瑗、褚遂良這並不意外。
只要有點政治遠見的朝臣都能看出來,現今這個天子並非善茬。
韓瑗一直在李治面前為褚遂良求情,褚遂良在潭州當都督也不安分,三天兩頭往京中來信,導致李治在今年年初再度下令,將褚遂良從潭州調往離京師極遠的桂州當任都督。
足見李治鐵了心要清除以長孫無忌、褚遂良為首的勛貴成員。
可來濟也在其中,這便讓人驚訝了。
來濟跟長孫無忌、褚遂良不是一路人。
李治被任命為太子的時候,來濟就是太子府的司議郎,兼崇賢館直學士。
李治登基,來濟任中書侍郎,兼弘文館學士,也是李治為數不多可信的大臣。
現在李義府連來濟一起攀咬,讓人心生疑慮。
尤其是許敬宗竟也支持李義府,使人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天子的意思。
李治此刻已經是乾坤獨斷,真是他的意思,誰都保不了來濟。跟來濟走得近的大臣,無不人心惶惶,只有孫處約站出來抗辯。
李治並未做決斷,而是下令讓許敬宗、辛茂將、袁公瑜一併審理。
此事一出,長安的廟堂又陷入緊張的氣氛之中。
身處國子監的陳青兕對此是一無所知,直到源直心登門拜訪,陳青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