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的蘇茜很謹慎地「對付」着自己面前的手撕豬肉,以免弄髒地毯,最後,蘇茜伸出舌頭把肉渣也舔進嘴裏,並評價道:「味道真不錯,我是說很有特色。」
它看了一眼在望着窗外薄薄霧氣的奧黛麗:「奧黛麗,你好像有些擔憂,霍伯特離開後就坐在那裏發呆。」
「我是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以某個人為中心運作的。」她微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法,每個人都有被尊重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蘇茜的眼中多少有點茫然:「每隻狗也有自己的想法麼?」
奧黛麗卻微笑道:「蘇茜,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太自我的話可能會有悖於這個世界的運作規律。」
蘇茜伸了伸舌頭,然後才道:「這時候我終於感受到,原來我就是一隻狗。」
它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明白奧黛麗的感悟。
奧黛麗微笑着摸了摸狗頭:「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很擔憂。」
她深吸了口氣:「今天霍伯特竟然突然讓我不要放棄他,我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擔憂,難道他最近遇到了什麼難題?」
蘇茜道:「可以從他的朋友那裏打聽一下。」
奧黛麗卻輕輕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他似乎沒有傾訴的欲望,朋友可能也不知道他的擔憂。」
佛爾思可能知道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太想去問。
好在從霍伯特的表情看來,也不是什麼太緊急的事情,奧黛麗決定以後有機會再跟霍伯特談起此事。
……
霍伯特上了兩天班後,他在軍情九處工作的消息不脛而走。
在大家看來,對他有這樣的安排很合理,畢竟他們父子在費內波特已經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臥底。
雖說霍伯特一點做臥底的感覺都沒有,但是在大家眼裏那就是臥底生活。
當大家都知道霍伯特有了公職,還是在軍情九處這種要害部門工作後,接下來對霍伯特發出的邀請就更多了,晚上有舞會,白天還有欣賞歌劇、話劇、交響樂的邀請。
不過霍伯特都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了,有了公職之後,對於某些邀請他就有了拒絕的資格。
於是那些邀請就都集中在了周末,有幾個實在推脫不了的,比如霍爾伯爵和沃爾夫伯爵的邀請,也只能答應下來。
周五早上的餐廳,伊麗莎白道:「霍伯特先生,晚上我能跟你一起去參加宴會麼?」
她微笑着解釋道:「我父母都有急事回到廷根市了,所以讓我代替他們參加晚上的宴會。」
伊麗莎白的母親是貝克蘭德一位落魄貴族的女兒,到了她這一代就只有從男爵的爵位了,但好歹還是個貴族,也被許多貴族邀請去參加舞會。
霍伯特就在這幾天的舞會上碰到過她的母親幾次,只不過兩個人的圈子不同,見面後只是簡單客套了一下。
「沒問題。」霍伯特微笑道:「正好我們可以做個伴。」
站在一旁的多菲斯則道:「伯爵,我們也應該準備一場舞會了,回請邀請過伱的貴族。」
霍伯特皺了皺眉頭:「你看着準備吧。」
「時間需要你來定。」多菲斯感覺自己壓力很大,但又多少有些無奈。
「到四月下旬吧。」霍伯特道:「這樣有更充裕的準備時間。」
「我需要具體的日子!」
霍伯特4月5日倒是個好日子,可惜來不及做準備了,於是他道:「那就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