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了,但雪夜之下的戰鬥卻依然在繼續。
只不過已經從最初的攔截圍堵,轉變成了追殺。
「你......還好吧?」
雪夜之下,大雪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馬蹄剛剛踏出的印記,瞬間就被淹沒。
這樣的情形,不要說趕路了,就連移動都很困難。
更不要說後方還有不知道多少隊人馬在追殺這輛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馬車了。
「別說話小鬼。」
王陽的好心詢問並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付原很輕易的就無視了他的話,轉而看向車簾外頭。
那裏,車簾外的車夫依舊在趕着車。
儘管只是隔着一層車簾,但偶爾被掀開的時候,王陽也依舊感受到了車裏車外的不同。
那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車內雖然算不上暖和,但因為少了風雪的侵襲,溫度也不知道為何能保持在一個相對高的環境。
至於車外,從偶爾漏進來的風雪和付原那已經被凍住的眼睫毛就能看得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位趕車的車夫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路上都不動如山的。
王陽甚至注意到即便是在戰鬥中,這名至今也沒看到樣貌的車夫也未曾有過任何的變化。
甚至連屁股都沒有挪動哪怕一下下。
這樣的表現一開始王陽的注意力全被付原吸引了倒是還沒注意。
可隨着付原大發神威儘可能地將敵人橫掃一通,自己也負傷回歸,接下來就是逃亡時間後。
這名始終都沒有出過聲的車夫的重要性頓時顯現了出來。
此時就連付原也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沒問題吧?這路不太好走的。」
然而下一刻,當對方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付原原本臉上的擔憂情緒瞬間一掃而空,轉變成了狂喜。
「多大點事,放心吧!」
「先生!竟然是您來了!」
「呵呵。」
車夫笑了笑,車簾無風自動,車架外的車夫掀起一直帶着看不清樣貌的兜帽,露出李義那張掛着淡淡笑容的臉。
「我有點不放心你,所以就來了,你不會怪我剛才沒出手幫你吧?」
聞言,付原立馬搖頭仿佛撥浪鼓。
「不不不,先生能出現就已經是最大的驚喜了,而且如果這點小事我付清遠都做不好的話,豈不是愧對先生對我的期望了?」
言語之中蘊含的敬仰和驚喜之情,就連王陽這個外人也能一下子聽出來。
他不禁有些好奇,開始打量起這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車夫。
濃濃的眉毛,半眯着的笑眼,看上去很是淡定的樣子。
揮舞的車架馬鞭一看就是個熟練工,讓人感覺安心。
可是如今這種天氣環境,這麼大的風雪,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王陽只是伸頭看了一眼就瞥到了鋪天蓋地的雪花洶湧而來,仿佛純白色的海浪一般朝着馬車涌了過來,無情的打在馬車上,身上,隨後滑落下來,形成一灘又一灘的積雪,增加行進的困難。
可這位卻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在這種連馬頭都無法看清的恐怖視野鍾,他甚至都沒有在意前方的路況。
真不知道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心大。
連王陽這個紈絝子弟都能知道,無論是騎馬還是駕車不目視前方本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這位卻一直扭着頭跟付原說話……
雖然手上的動作很熟練,即便是在他扭頭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停下來過。
一股強烈不解的疑惑油然而生,讓王陽愈發的感覺到了困惑。
似乎是看出來了對方的神情,一旁的付原笑了笑,回答了一句。
「小鬼,是不是覺得先生很神奇不可思議?這也難怪,以後你會知道的。」
「不要叫我小鬼!你也沒比我大多少。」
王陽氣急敗壞的回了一句,正準備多說點什麼,那一直掀開的車簾不知道為何忽然垂了下去,那股一直
凜冬將至(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