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沒事吧?我看你虛得厲害。」
在回去的路上,某種程度上兩人也算是並肩作戰過了的李義調侃了一句秦得章。
對方此時正躺在擔架上,瞪大了雙眼,一臉怒氣沖沖地狠狠瞪着李義。
顯然對於對方剛才的刺激,他還在耿耿於懷。
李義沒理他,用很輕佻的眼神瞥了一眼對方,直接轉身離開,氣得秦得章剛想從擔架上坐起來,頓感一陣空虛,不自覺地倒了下去。
身後傳來他中氣不足的怒吼聲。
「渾蛋,你敢小看我,我要跟你單挑!」
「唉,身為新一代的標杆人物,這麼就不知道控制下自己的情緒呢?您說是吧?觀主!」
李義搖頭嘆息,目光轉身身旁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
「麻煩這位道友引導小徒了。」
對方身穿一身紫色道袍,看上去得道高人的樣子,聽了李義這句話,也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只是很恭敬的微微躬身,一副涵養極高的樣子。
這樣的態度,即便是李義想要說點什麼,也無從說起。
「哦?原來他是你的徒弟啊,那看來你教育的不怎麼樣嘛!」
其實通過異之書,李義早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不過他依舊裝作懵然不知的樣子,還添油加醋的說着秦得章不成熟,太容易衝動云云,這要是讓秦得章聽到,說不得剛剛恢復一些就又被他給氣壞了過去。
相比較之下,自己在這邊當面詆毀對方的寶貝徒弟,這位東西觀的觀主卻依舊保持着微笑,不時的還會微微頷首表示贊同的樣子。
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就連李義看了都不得不佩服。
這傢伙還真沉得住氣啊!
「道友說的很有道理,看來他的師父確實不怎麼樣,至少養氣的功夫就不太行啊!」
李義看着對方的眼睛,正好那位中年觀主也看向了他。
兩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相視一笑。
「對啊,還真的是不太行啊,哈哈哈,如果都像道友這樣的,大概就很有有人能影響到心態了。」
李義微笑着說了一句。
「過獎過獎,道友也不錯。」
兩人互相商業吹捧了一番後,都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忒娘的真會裝!
……
後續的事宜官方已經接手了,自然不需要李義去操心。
事實上他也清楚,這一戰的主力並不是自己,而是消耗過大一度出現昏厥的秦得章。
之所以故意在那位東西觀觀主面前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一番考量的。
當他在跟官方派來的人員見面的會上再次見到那位東西觀主時,李義很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驚訝。
當官方介紹對方身份的時候,他又很適當的表露出了一絲不自然和尷尬。
這一點讓觀主很滿意。
當然,李義也很滿意。
通過異之書的推演,李義很快了解了這個事實。
這位觀主並不是十分熱衷跟官方合作的,但出於某些原因,卻不得不這麼做。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故意表演了這麼一出。
因為最初接觸到秦得章,他是以官方的名義出現的。
也就是說,放在一個毫不知情的人眼中,這個道士就代表着官方。
所以李義才會「毫不遮掩」地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感」。
他並沒有直接說自己討厭這些官方的人,只是將矛盾點集中在了秦得章身上,他相信以這位觀主的功力看破這一點應該沒問題。
而且他還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來自己正是那天外來客。
這也贏得了這位觀主的好感。
作為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的鼻祖之一,天龍一脈的東西觀自然跟六百年前那位穿越者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天生來說,天龍一脈跟穿越者之間的關係都要親密得多,這也是李義敢於毫無心理負擔地在這位面前說他的徒弟不是的另一個倚仗。
兩者相加之下,再加上第二次見面李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