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價格廉價,味道也不錯,是底層干苦力活的那些人很喜歡吃的東西。
只是這種東西自己的女兒別說吃過了,根本就不可能見過,又是怎麼知道這麼個東西的。
「我同學說的啊。」
「誰說的?」
「就是那個尺家的女孩,爸爸你當時還讓我跟她傳話來着,她跟我說有人跟她說,冬天最美味的東西就是烤油薯了。」
「.」
周深沉默了片刻後點頭:『好。』
三十分鐘後。
周深父女二人出現在一個人群潮湧的街道中,這裏擠滿了不少身上髒兮兮的帶着安全帽的男人,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個烤油薯,笑着的極其暢快的彼此交談着。
「好吃。」
小女孩滿足的啃了一口手上的烤油薯,然後打開腕錶拍了張自拍,準備帶回學校里炫耀:「爸爸,這烤油薯好好吃啊,多少錢啊。」
「3信用點。」
「這麼便宜啊。」
「嗯嗯.」
周深猶豫了半晌後,遲疑道:「回學校了之後不要跟人說你吃過烤油薯的事情。」
「啊,為什麼啊。」
女孩有些不解的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我擔心其他孩子聽你說好吃,也會回家跟自己的父母嚷嚷着也要吃烤油薯。」
「這不好嗎?」
「不好,有些人的家長無法接受自己孩子跟自己說想吃烤油薯,在那些人的心裏,烤油薯和這裏的人一樣都代表着這個社會上最底層的存在,他們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觸碰這些東西,那會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神聖的羽毛被玷污了。」
「哦。」
女孩低頭看向手中冒着熱氣看起來就誘人的烤油薯,許久後才嘟囔道:「這麼好吃的烤油薯,怎麼可能吃一口就被玷污了啊,我看是那些人玷污了烤油薯才是。」
之後周深沒再講話,只是內心暗自擔憂,有些隱隱不安感。
他已經知道了陳淼和尺家並沒有關係,只是和尺家的小公主機緣巧合下有了點接觸,本來以為這件事情都過去了,沒想到雙方竟然還在聊,萬一這個尺家的小公主回家跟自己的父母說想吃烤油薯。
以尺家人的性格,肯定會瞬間炸毛,查下去究竟是誰玷污了他們的小公主。
這要是查到陳淼頭上,就有些難處理了。
片刻後,周深將這些想法壓在心裏,準備明天見到陳淼後再和淼哥說這些事情,拉起女兒的手擠出一個笑容笑着道:「走吧,今天不考慮這些事情了。」
「今晚好好玩一下,這也是我們在奉天市最後一夜這樣低着頭走路了。」
「以後走路就不低頭了嗎?」
女孩實在是搞不懂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後啊,以後就再不用彎腰了,哈哈哈哈哈哈。」
入夜了。
飢猴等人都已經進入夢鄉了,天氣漸漸冷了下來,雖然還沒徹底入冬,但溫度卻已經讓人有些遭不住了,冬天的第一場雪還沒下。
陳淼躺在自己的漆黑之棺里,感受着棺材裏的溫度不免有些感慨。
不得不說,棺材的保溫效果其實還不錯,就是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把玩着手中的忌物「至死不渝」。
他對今天白天發生在墓園的事情還是感覺到很匪夷所思,雖然周深和他說不是因為什麼詛咒也不是什麼靈異事件,就是這麼個事情,但是18個人連續因為上一個人的死亡而殉情,還是在同一時間。
還是同一種自殺手法。
他寧願相信飢猴會單身一輩子,也不願意相信這個東西是事實。
手中這個匕首看起來就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匕首,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如果不是有這個面板,這麼個東西丟在馬路邊上都沒幾個人去撿,刀面上的血跡已經洗不掉了,整體看起來多了幾絲冷意。
當一個人情緒處於崩潰階段時,可無限放大這個人心中的求死之念。
這個效果有什麼用呢。
他說不出來,但畢竟是他遇見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