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們沒能整出什麼別的花活。
狗牙彈,鉞刀,隔空斬,斧鉞雖然武昭們用出來的招式不少,可來來回回卻終究還是老一套,要麼遠程投射,要麼近身搏殺,可這兩樣對於杜乘鋒來說,卻已經品鑑得太多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們到頭了。」
拎着兩柄大刀的杜乘鋒嘆息一聲,甚至將那柄灰黑火刀反過來插回背上。
「放心,這一次我也不會殺你們,我說過很多遍了,我是個和平主義者另外,我不覺得不殺你們會是一種不尊重,這反而代表着我相信伱們,相信你們總有一天能想出戰勝我的辦法。」
「你這還不如殺了我們。」
三個武昭不約而同的苦笑出聲。
「那至少也說明我們對你有點威脅,是值得尊重的對手而不是像之前一樣,像放一條狗一樣,把我們放了。」
「也就是說,你承認了?」
杜乘鋒揉了揉腦袋。
「我們被困在這裏,真的不是什麼失誤?」
「其實是。」
三個武昭的臉色有點難看。
「本來打算把你帶回殷地,再好好收拾你的,誰能想到居然來到了這麼個鬼地方不過也好,起碼如果不是來這裏一趟,我還想不出,那些新東西。」
杜乘鋒開始撓頭了,他完全沒看出這武昭嘴裏的新東西在哪,打來打去還是老一套,就不能給他弄點新花樣嗎?
或許還是有新花樣的。
只因為那兩個人形的武昭,已經開始殺人了。
事實證明武昭們也沒有看上去那麼矜持,在意識到只靠自己無論如何都打不過之後,武昭們終究還是開始動用起了,那些被他們帶過來的,足夠十餘萬的大軍——又或者說是煞氣儲備糧。
身為一個和平主義者,一個和善的人,杜乘鋒哪裏見得了這個,他才不會坐視武昭們就這麼通過殺人積累煞氣,畢竟這事真正的戰鬥。
敵人想做的,那就一定不讓他做成,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你們誰都殺不了。」
杜乘鋒揮出火刃,輕鬆擋下了武昭們打出的隔空斬。
「要打的話,沖我來。」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打法真的很噁心。」
兩個人形武昭繼續奮力衝殺,竟是頭也不回。
「你不是想要看我的底牌嗎?那你就不能等我多殺一些嗎?」
「你當我傻的嗎?等你多殺一些嗯?」
又是一刀擋下了一個武昭的鉞刃,原本幾乎要笑出來的杜乘鋒臉色卻突然一僵。
「你」
「我怎麼了?」
兩個武昭手下不停,四柄鉞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我有什麼問題嗎?」
「就沒人跟你說過,你的打法也很噁心嗎?」
看着面前的兩個武昭,杜乘鋒一時間瞠目結舌。
原因無他。
只因為這兩個武昭的腦袋上,赫然頂着一張他的臉!
就連那黃狗武昭的腦袋上,也頂着一副他的面孔,也就是在他忽略黃狗武昭的這段空擋,這黃狗竟再一次人立而起,恢復了那副人類模樣——雖然那狗頭仍舊是沒有褪去,可在那狗頭上生出杜乘鋒的面孔之後,竟也多了幾分人性化的威嚴。
「這就是你們的打法?」
杜乘鋒瞠目結舌。
「這就是你們領悟出來的,所謂的新的東西?」
「還有更新的呢!」
三個武昭哈哈大笑,六柄鉞刃直指杜乘鋒。
「來!試試這個!」
那是和那柄鳩杖上一模一樣的斬擊,是可以令萬物分開的意志,是最為本質的割裂,遠勝過任何刀槍劍戟。
而這樣的斬擊,此刻卻足足有六道。
「你」
杜乘鋒揮下了手中的大刀。
熾烈的火刃砸在了斬擊之上,灼熱的烈焰在這一刻甚至連斬擊的勁道都一起焚毀,這一刻,被焚毀的已然不是什麼物質本身,而是那份攻擊之上附加的意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