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杜乘鋒的判斷是正確的,只要有個誰負責磕頭就行,是誰磕頭不重要。
在那黃鼠狼磕了頭之後沒一會,便真有狐狸從供桌後面走了出來,只看那雪白皮毛油光水滑的模樣,顯然也不是什麼普通狐狸。
但更吸引杜乘鋒注意的是,這狐狸的腦後,還別着一根簪子。
「隨我來。」
只是撂下一句話,狐狸便返身鑽回了供桌裏面。
而那黃鼠狼,也一路跟了過去。
「來啊!快來!你不是要學法嗎!」
眼見得後面的鐵皮人還沒跟上,黃鼠狼連忙回過頭來招呼着。
「走啊!愣着幹什麼呢!」
「往哪走啊!再走鑽桌子底下去了!」
杜乘鋒據理力爭,這真不是他不走,而是真走不過去。
狐狸本身體型小,能輕鬆鑽到供桌底下,黃鼠狼體型就更小了,鑽起來只會更加輕鬆——但杜乘鋒的體型卻是不小的,哪怕他如今的身軀只有三尺,也仍舊不算小的。
起碼沒辦法輕鬆鑽到這低矮的供桌下面,天知道供桌這玩意為什麼能做這麼矮,甚至還缺了條腿,整個供桌是斜着的,這也就讓杜乘鋒更沒辦鑽進去了。
並且,鑽進去又能怎麼樣呢?
供桌後面就是擺着無頭神像的台子,鑽進去直接腦袋就磕到台子上了。
「看來你是真不懂啊。」
面對着無所適從的杜乘鋒,黃鼠狼連連搖頭。
「別多想!跟着進來就行了!」
「別多想?」
杜乘鋒馬上便明白了這黃鼠狼的意思。
是了,別多想,這才是關鍵。
就像那黃鼠狼之前用出的遁地術——又或者叫縮地之法一樣,在這個見了鬼的唯心世界裏,一切皆有可能。
在這個見了鬼的唯心世界裏,一切皆有可能。
只要別多想。
只要別多想。
「別多想,別多想」
一遍這樣默念着催眠自己,杜乘鋒一邊一頭扎進了供桌下面。
出乎杜乘鋒的意料,供桌下面居然意外的寬敞,不止現在的他鑽進來沒問題,甚至以前那個兩丈高的他鑽進來都沒問題。
周圍一片漆黑,就連前面的白狐狸和黃鼠狼也都已經失去了蹤影,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杜乘鋒卻突然聽到了那白狐狸的聲音。
「我們到了。」
「到了?」
杜乘鋒有點沒明白,周圍這還一片漆黑呢,是到哪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的頸間,突然一陣刺痛!
「嗯?」
杜乘鋒猛地揮拳打了過去,卻只是打了一個空。
周圍仍舊是空無一物的黑暗。
但在這一刻,這無邊的黑暗,方法要將他當場吞噬!
「你!」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乘鋒才反應過來。
這哪裏是什麼仙家聚會的道場,這分明就是針對他佈下的殺局!
「真硬啊你從哪找來的這麼個貨色?」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白狐狸的聲音卻再一次響起了。
「你不是想要害我吧?我牙都要碎了。」
「怎麼可能?兄弟我會幹這種事嗎?」
那黃鼠狼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兄弟這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寶貝,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你,你不謝謝我,還跟我說這個看我幹什麼?吃啊?」
「吃?」
聽到這裏的杜乘鋒眉頭緊皺。
「你們打算,吃了我?」
「不然呢?真當本大仙教伱這麼多東西,都是白教的?」
黑暗之中傳來了黃鼠狼的嗤笑。
「現在是你小子交學費的時候了,你身上人味這麼重,那你應該也懂得尊師重道的道理吧?」
「你」
杜乘鋒攥緊了拳頭。
他居然,被騙了。
這黃鼠狼確實是更進一步的前輩沒錯,但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