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是不會大量酗酒的,畢竟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但還是有很多人會喝多,只因為在攝入了一定的酒精之後,大腦就會被麻痹,理智逐漸消退,人的判斷力也會顯著下降——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這點酒算什麼,我還能喝」,可一旦有了這個想法,那就離徹底陷喝醉不遠了。
就像杜乘鋒現在這樣,身邊擺了二十六個瓶子的他還在繼續喝着,他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一點。
「畢竟這個酒度數實在是太低了,喝這玩意跟喝水也沒區別。」
這便是杜乘鋒繼續喝下去的底氣,他覺得這種便宜酒很難把他灌醉。
「對了,我喝酒是為了幹什麼來着?」
三十二個瓶子放到手邊之後,杜乘鋒終於想起來,自己好像不是為了喝酒才猛灌的。
「應該是為了變強哦對,溝通鬼神。」
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杜乘鋒連忙放下酒瓶,模仿着記憶里那個殷人司祭的樣子,嘗試與鬼神溝通。
但很遺憾的是,他仍舊沒能溝通到任何東西。
或許那縹緲的鬼神真的沒有眷顧他,又或者是因為他不是殷人,總之,這場醉酒之後的溝通依舊徒勞無功。
這也讓喝多了的杜乘鋒極為火大。
「什麼東西!給你臉了?」
憤怒的杜乘鋒捉起了一隻離他最近的鬼神,一泡尿便撒在了這個野雞模樣的鬼神頭上。
一番開閘放水之後,發泄了一些怒氣的杜乘鋒終於消了點氣,也認清了自己面對的現實——畢竟那些殷人也不是誰都能當司祭,肯定是被鬼神眷顧的人才能得到這個位置。至於他的話,和那些戰士們一樣,顯然都不是被鬼神眷顧的那種。
不過這種事他也已經習慣了,畢竟他一直以來也都沒怎麼得到他人的眷顧,除了好心眼的李木匠願意抬他一手之外,平日裏過活不都還是在靠自己。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才行。
「找什麼鬼神!不找了!」
一口唾沫啐在地上,杜乘鋒提起褲子。
是了,為什麼一定要找什麼鬼神呢?難道他真的走到了只能依靠鬼神的地步了嗎?是,殷人依靠所謂的心中之鬼,確實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可他又不是殷人,他為什麼一定要按照殷人的辦法來?
他靠自己就不行嗎?只靠自己,難道就不能得到力量嗎?
「只靠人身,難道就不能跟鬼神一樣強嗎?」
這一刻,杜乘鋒的心中,泛起了疑問。
不,甚至不止是這樣。
「難道人類,就不能做到比鬼神更強嗎?」
能。
一定能。
要知道,在人類還是猴子的時候,那些體型龐大的兇猛野獸,對於這些猴子來說,不就是堪比鬼神的東西嗎?
如果那些猴子一直對於猛獸有着畏懼,覺得猛獸是無可匹敵的力量,那這些猴子們一輩子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從樹上下來,也自然不會有人類這種東西——但很顯然,這些猴子們終究還是從樹上下來了,並且用石頭製造了長矛和斧頭,開始以屬為單位消滅那些兇猛的野獸們。
昔日的猴子們戰勝了猛獸,這是人類得以出現的緣由。
那麼如今的他,自然也能超越那些所謂的鬼神。
畢竟他,也是人類。
「所以該怎麼戰勝鬼神呢」
喝多了的杜乘鋒一邊晃悠着生着戈刃的腦袋,一邊思索着解決方案。
想要戰勝鬼神,需要的不一定是什麼無可匹敵的力量,畢竟首先,他要找到一個能和他打的鬼神才行——不過很顯然,那些虛無縹緲的鬼神不可能顯出實體與他戰鬥,這直接導致他就算想要校對目標也無從下手。
「等等,屋裏是不是還有一個鬼神?」
這樣想着,杜乘鋒又推門進了屋。
他只看到一個被劍釘在地上的灰黑野雞。
「哦,是你啊。」
杜乘鋒頓時失去了興趣,這種貨色自然是稱不上什麼鬼神的,鬼神肯定是要比這個更強,比這個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