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之上,朱景洪所處周圍,此刻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錦衣衛的消息。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刻鐘,才見李文釗領着陳雲泰,後面跟着柳湘蓮一起過來。
危機已被解除,人已全部被拿下,李文釗擔心朱景洪會問情況,所以才把柳湘蓮也帶了過來。
經過重重崗哨位,他們一行在距轎子三丈位置停下,唯有李文釗一人得以繼續向前。
和恭順站着的陳雲泰不同,柳湘蓮此刻微低着頭左右望着,便見到朱景洪戍衛是真的誇張。
外面重重防護且不說,就在他轎子周圍一圈,便有幾十名重甲持盾衛士,宛如鐵桶把朱景洪圍在中間。
幾息之後,李文釗從裏層出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柳湘蓮便猜測這位定是挨罵了。
「十三爺叫你們過去!」
所謂的你們,便是指陳雲泰和柳湘蓮,他二人此刻豈敢怠慢。
隨着李文釗的帶領,陳雲泰二人出現在轎子前,此刻轎簾已被宦官從兩邊拉開,而英蓮則跪坐在朱景洪身前。
「參見十三爺!」
學着陳雲泰的樣子,柳湘蓮也跟着跪了下去,對朱景洪他也是敬畏交加。
「柳湘蓮,咱們又見面了!」
柳湘蓮卻沒想到,十三爺還會記得自己這小人物,於是低着頭答道:「能面見十三爺,是小人的榮幸!」
「聽說今天,是你發現的賊人?」
一般來說,今日賊人被拿下,李文釗會把功勞攬給自己,畢竟他才是行動負責人。
然而朱景洪多問了幾句,他就只得把情況細細講明,並不敢有絲毫的欺瞞。
所以朱景洪才知,今日是柳湘蓮發現的賊人,然後由陳雲泰現場指揮捉拿。
「小人今日正好路過,不經意間窺得賊人密謀,然後便跟這位陳大人稟告!」
聽完柳湘蓮的回答,朱景洪又問道:「還是伱獨自提刀,不避安危潛入二樓,將賊人給拿下了?」
「小人幸不辱命!」
端坐於轎子裏,朱景洪問道:「若火藥被點燃,你便落得個屍骨無存,何故要親自上去?」
「十三爺於小人有恩,得知賊人慾害十三爺,小人豈能坐視便是粉身碎骨,小人也不讓他們害了十三爺!」
聽到柳湘蓮這冠冕堂皇的話,朱景洪卻是不大相信的,他並不覺得侯家那次,自己對此人有多大恩情。
事實上,他有這種想法並不稀奇,每個在高位上待久了的人,都會覺得獻殷勤的人別有用心。
就在李文釗以為,這個柳姓少年要受賞時,卻聽朱景洪說道:「我於你有恩,今天你救了我,如此說來你我之間便兩清了?」
兩清得意思便是,今日之事柳湘蓮就當白干。
朱景洪這番話雖讓人意外,可嚴格論起來一點兒問題沒有,畢竟報恩之後確實兩清了。
柳湘蓮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小人將始終銘記十三爺恩情!」
他的這番話,讓朱景洪越發的滿意,暗道此人有勇有謀,確實可以收到麾下。
「那好你可以走了!」朱景洪淡定道。
聽到就這樣讓自己離開,柳湘蓮心中不免感到失落,但此刻他也不敢拂逆朱景洪的話。
「是小人告退!」
看着柳湘蓮離開,李文釗二人瞪大眼睛,就真讓人這樣走了?
在他二人心目中,朱景洪一向賞罰分明,不會讓自己人吃虧的,今天可完全沒體現出來。
當然了,此刻他二人根本沒心思多想,因為朱景洪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
「是白蓮教逆賊作亂?」
「是!」李文釗勾着腰回答。
「我出宮之事,極少有人知曉,白蓮教的人是如何得知?還能提前埋伏於此?」
這個問題,李文釗當然答不上來。
「京城的白蓮教逆賊,由你專職負責清查,聖壽節時剿了一大批,這才多久又冒了出來若是傳出去了,你的功績如何評說?」
聖壽節剿賊雖有意外,咱總體來是任務圓滿成功,李文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