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就叫小丈夫小豪傑啊!」朱咸銘淡定答道,沒有就此再多說下去。
其實朱景洪說這句話很緊張,這是他第一次表達心跡,想要染指兵權必須過皇帝這一關。
「看見前面那隻兔沒有,射中他」
朱咸銘只一句話,就把話題轉移開了,這讓朱景洪格外的失望。
但他也知道,事情發展到眼下這一步,他確實不能繼續再苟下去,獲取兵權成了他必須要做的事。
今天不行,那下次再提,下次不行就再下次!
遊獵時間過得很快,時間來到了下午。
當老六掛着幾隻野兔返回時,卻看到了讓他很憤怒的一幕。
只見前方,正有人給太子送獵物。
而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送獵物巴結太子的人,竟是北靜王水溶。
「這個王八蛋」
罵了一句,朱景淵打馬向前,靠近之時水溶正要行禮離開。
聽到馬蹄聲靠近,水溶忍不住看了過去,才發現是朱景淵一行來了,這讓水溶打了個寒噤。
上次送馬的事,他可被這位六爺收拾得不輕,養了好幾個月才算恢復過來,如今見了朱景淵腿都要打顫。
相比之下,仁厚溫和的太子要好太多,總能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四哥,你這樣做可就不夠意思,堂堂太子爺怎能作弊呢?」朱景淵嗓門格外的大。
眼下已到返程的時候,所以遠近都有人經過,朱景淵是生怕這些人聽不見。
不管私下作弊與否,堂堂太子爺被明着爆摻假,那絕對是沒臉面的事。
「老六,你別胡說,這兔子是我所射,水溶不過是把他撿過來而已!」
雖然太子說的是實話,但所謂的瓜田李下之嫌,他這話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四哥,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這般推諉退縮無擔當,豈不讓獻媚示好者難堪?」
朱景淵這番話步步緊逼,差不多把朱景源各方面都否了。
「六爺,此物確為太子殿下所射,臣」
沒等水溶把話說完,就聽朱景淵呵斥道:「我們兄弟說話,有伱插嘴的份兒?下去!」
被朱景淵如此嚴厲斥責,水溶頓時臉色漲紅,但他最終啥話都沒說。
因為在這兩位爺面前,他確實沒有多嘴的資格。
此時水溶只感到懊悔,自己就不該多事,否則豈會染上這等麻煩。
「老六,在孤的面前,有你作威作福的份兒?」
難得一見的,太子拿起威嚴來,嚴厲斥責了朱景淵這位胞弟。
一時間朱景淵很詫異,乃至於有些不知所措。
「見了兄長,該有的禮數你都忘了?」朱景源冷着臉問道。
「見過太子爺!」朱景淵只得行禮。
行禮之後,朱景淵遂冷笑道:「太子殿下,你今日之所為,一會兒我會如實上奏,想想該如何辯駁吧!」
朱景淵轉身要離開時又看了水溶一眼,那冷酷的眼神讓水溶後背直冒冷汗。
今日又算是把這位爺得罪了,往後日子將越發的不好過
想到這些,水溶不得不為長遠考慮,於是他看向了一側的太子。
只見太子已不見方才的威儀,此刻臉上已被恐懼盤踞。
「殿下,我們行得端做得正,一會兒只需如實作答即可!」水溶提醒道。
他知道太子的性子,剛才已屬於是超常發揮,所以此刻他才主動提醒。
誰知朱景源說道:「水溶,當初我和他是多好的兄弟啊!」
眼見這位爺還有心思感嘆這些,水溶心中是格外的無語。
當然了,也正是因為這位太子爺仁厚,讓水溶認為他做皇帝非常合適。
嘆了口氣,朱景源說道:「咱們走吧!」
且說臨時圍場這邊,朱咸銘早已返回御帳,正坐在龍椅上喝着茶。
他前方擺着一個火盆,朱景洪正搭着架子烤肉,幾個小宦官拿着東西在旁幫忙。
挽起袖子,朱景洪一邊刷油一邊說道:「爹兒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