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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害怕皇帝責罰,但打一個散官勛貴的後果,這倆兄弟自覺也能擔得起,所以才會如此的講義氣,為的就是「套牢」眼前這位十三哥。
這時朱景浩也插話道:「十三哥,小弟是為你出氣,可不是受你的指使!」
「就是就是,這弟弟給哥哥出氣!」朱景淳跟着附和。
聽到這話,朱景洪不由得笑了,說道:「我沒看錯你們!」
朱景淳二人皆是一笑,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倆雖年少,很多問題其實也看得透徹。
作為皇帝的親兒子,只要不想着乾清宮那把椅子,只要不惹得天怒人怨,他倆隨便咋折騰都問題不大。
禁足也好,挨板子也好,這些結果他們都能承受。
此刻,朱景洪目光再度掃向賈珍,只因這傢伙已經抬起頭來。
徐徐走下台階,朱景洪踩進了雪地里,最終停在了賈珍一步之處。
看着眼前出現的白色靴底,賈珍用盡全力撐起自己,忍着劇痛向朱景洪行禮。
「臣賈珍,叩見十三爺!」
「知道為何叫伱進宮,為何今日你要遭這罪?」
賈珍極為乾脆答道:「臣有罪!」
「哦?你有何罪?」
「十三爺怎麼定,臣就是什麼罪,絕不敢有半分怨言!」
不得不說,賈珍這廝也是明智,雖然挨了打但還理智。
知道得罪不起朱景洪,於是無論什麼原因被整,賈珍都能夠坦然接受,只盼能讓眼前這位爺消氣。
「你呀」
背着手走到賈珍身側,朱景洪抬頭看着屋頂的積雪,而後說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明明是個聰明人,為何總是干蠢事!」
「秦家的事,我給你打過招呼,當日你如何的答應莫非忘了?」
朱景洪提到「秦家」兩個字,賈珍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讓他不解的是,如今秦家已經破落,為何這位爺還如此看重,也不知那秦業跟他是何等交情。
沒錯,即使現在賈珍都沒想到,朱景洪是因秦可卿對他發難。
畢竟朱景洪喜好武藝人盡皆知,可從沒傳出過愛美女的名頭。
「如今你去欺壓秦家,把我的話當放屁,你很厲害嘛!」
「十三爺恕罪,十三爺恕罪!」賈珍不斷叩頭。
「秦家姐弟被你藏在了何處?」
「回稟十三爺,臣為他們在城南找了住處,臣並未將他們藏起來!」
「秦家收債的人,是你安排的?」
「臣豈敢,秦鍾為救其父,自己借了印子錢,此事與臣無干啊!」
「你別想着騙我,那伙人已被拿下,一審就能知道!」
「臣絕不敢騙十三爺,臣與此事卻無瓜葛!」
眼見賈珍如此堅決否認,朱景洪勉強信了他的話,緊接着又問道:「那你說說此番你招惹秦家姐弟,是何居心?」
「臣臣有罪!」
把真實目的道出,難免會再度激怒朱景洪,所以賈珍乾脆認罪。
此刻的他腿已被打斷,叩頭下去那真是忍着劇痛,額頭上連青筋都已暴起,但這廝愣是忍着沒吭聲。
「再賞你二十鞭子,你沒意見吧?」
「臣甘願領罰!」賈珍仍舊果斷回話。
性命操於人手,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回過頭去,朱景洪問道:「你們誰來?」
「我」
「十三哥,讓我來!」
當承明院這邊繼續用刑時,程英匆匆進了乾清宮內。
此刻暖閣之內,皇帝正單獨召見大學士趙玉山。
「到了這一步,也可以收手了,讓三法司結案吧!」
「是!」趙玉山恭敬答道。
御座上,朱咸銘神情嚴肅道:「該鋪的路,朕都已經給你鋪墊好了,接下來如何去實施,你得儘快擬個章程!」
趙玉山該實施變革,這一點朱咸銘當然支持,所以才會授意